刘长青感觉自己在向地上堕落,但他已经没有元气了,只能任由自己不断加速向地面。
黑暗中刘长青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就要摔进地面。
刘长青控制身体转向,让自己的背上的尸体在下面。
啪的一声,巨大的冲击感传到了刘长青身上,刘长青差点直接晕过去。
身下的尸体也不知是被刘长青压得还是摔得,骨肉模糊,不成人样。
刘长青艰难地从地上撑起来,心想:这可是多亏了老王啊,不然我当场就得去世。
城墙上重新燃起了火,刘长青心想:得赶紧走了,他们要来抓我。
刘长青勉强地站起来,扶着城墙蹒跚地往西走。
刘长青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疼,唯独头部没事,实乃万幸,别给摔傻了。
刘长青听见了身后箭雨的声响,刘长青回头看去,黑暗中隐约有箭矢覆盖了他刚才堕地的位置。
刘长青抬头一看,是城墙上的弓箭手射下来的。
刘长青连忙将身靠近城墙根,继续往西而去。
夜已经深了,今夜的洛阳有人一夜未眠。
次日太阳刚出来,洛阳南城墙厚载门。
刘长青混在一群住在城郊要进城的农民里。
刘长青身着从农舍里偷来的衣服,肩挑着担,担子里还是今早刚从地里摘起来的青翠欲滴的青菜。
昨天晚上刘长青沿着城墙往西走,身后有马蹄声和火把靠近过,但最后都往北面而去了。
刘长青绕过城角,沿着洛阳北边的邙山又往南绕过没有城墙的洛阳西面。
邙山上驻扎着军营,但灯下黑,竟被刘长青从军营中横穿而过而没有一个人发现。
期间刘长青还大胆包天的在军营里的帐篷里闭目养神了一个时辰恢复元气,又在军营里寻了些吃食。
直到快天明,刘长青才来到了洛阳南城墙附近的郊外。
守门的军士并不多么仔细,只是随意扫了一眼这群农民,继续他们的闲聊。
“昨个闹得那么大动静,把咱老爷的府衙都砸了,确居然给他跑了。”
“听说那人是直接飞起来,飞过城墙的,飞起来啊!”
“嘿,这有什么,锦府的人已经往北面追出去了,听说那人是武当派掌门的儿子。”
“嚯,那他锦府怎么要抓武当派的……”
“说个锤子,乱说,昨个那正犯已经伏诛了,在逃的是他的同伙。”
“咳咳咳,你小声点,锦府办事咱们就不要多嘴。”
刘长青挑着担从这群军士旁走过,心想:说个锤子,乱说,我应该管武当掌门叫师兄,他管我叫师弟,怎么我还成了他儿子了。
刘长青挑着担子进了洛阳,辩明方向,直接往昨天的那个菜市场而去。
郑屠户起的晚,因为反正赚不到几个钱,等到他来到菜市场自己的摊位上时,菜市场里已经很热闹了。
郑屠夫走进自己的摊位,发现案板上有血迹,他奇怪道:“怎么回事?猪血?晦气。”
郑屠夫很恼怒,不知道是谁开他的晦气,他来到摊位后面的小木间里,想找块布擦拭掉案板上的血。
郑屠夫一推开小木间的勉强意思意思的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臭腥味。
郑屠夫睁大着眼睛,正想惊呼出声,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脖颈上,郑屠夫感觉浑身一麻,就倒了下去。
刘长青扶住郑屠夫,将他放在了地上,元气外放,形成微风吹散了小木间里的气味。
刘长青伸手抓着肖五尸体的腋下,将肖五的尸体拖了出来。
刘长青若有所觉,看向外头,是昨天那个假装给刘长青带路的捕快穿着私服走过来。
刘长青心想:这家伙到现在才来找他的弟兄可不够意思,不过得亏如此肖大哥的尸体才没被他发现。
那捕快老许走到记忆中昨晚老王躺着的摊位,看见摊位里一个年轻农民的背影。
老许一边走近摊位,一边对那年轻农民道:“嘿,小子,你是这摊位的摊主吗?”
老许昨晚一夜没睡,自己擅做主张引那刘贼人去上德门截杀。
但没想到刘贼人反倒借机将洛阳府的好手引到了东面,然后往北面逃跑。
锦府费四虽然没有责罚老许,但老许一整夜心惊胆战,直到早晨老王的老母亲找上门来找她的儿子。
老许这才知道老王一整夜没有回家,老许先去衙门看了,这会急忙来到菜市场找寻老王。
刘长青没有回头,道:“老张,如果我告诉你我昨晚背着的是老王,你怕不怕?”
老许身体一僵,看着眼前的青年的背影,又看到了青年手里托着的尸体。
老许第一个念头是跑,第二个念头是喊起来。
但老许瞬间就控制住了自己这两个念头,道:“刘大爷,我想您不想让人知道你在这洛阳城内吧。”
“张大哥,我想你也不想让人知道我在这洛阳城内吧。”
老许脸上一僵,道:“刘大爷为何去而复返,还请示下。”
“帮我把这尸体运出去。”刘长青看着老许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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