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夜色中,年轻的白领正等待着最后一班车。
轻微的风吹拂这街边的绿植,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阿嚏!”年轻的白领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谁在咒我?”
他叫做郑察,是一个精英白领,抽烟喝酒泡吧蹦迪样样俱全,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他或许会浑浑噩噩的过完这一生。
只是,这一晚注定会成为他的命运转折点。
“14路车怎么还没来啊,真烦啊。”刚刚从夜店里出来喝的醉醺醺的郑察抽着烟发着牢骚,随后他看向了手机。
“十一点三十…”郑察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停顿了一下。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十四路末班车是在十一点二十五。
“淦,不会这么点背吧,难不成今晚要打车?”郑察有些无奈的摸着口袋里的车钥匙想道。
作为一名精英白领,没有车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也要遵守法律。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虽然从某种情况下来说,郑察是个渣男,但是郑察也有着自己的底线和原则,不酒驾就是他的原则。
心中牢记二十四字真言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虽然是个渣男,但也未必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就在郑察打算打车的时候,远处驶来了一辆公交车。
路边的灯光昏暗,映射在了公交车的数字上。
那是14。
一瞬间的,郑察觉得这个14好像是鲜红色的一般。
“运气还挺好啊。”郑察扔掉了手中燃烧不到三分之一的烟头,从凳子上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白衬衫,仿佛有灰一般。
刚一上车,郑察便感觉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不由得缩了缩身子,司机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的路,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
“还没到秋天呢,冷气开那么足干什么?”郑察心里嘀咕着,投入了两块钱硬币,随后才转身走向车厢尾部。
车厢里有三个人分散的坐着,一个中年女人穿着一身病号服,左眼上蒙着一块纱布,似乎在瑟瑟发抖。
郑察视力很好,能看见胸牌上写的字。
“青山精神病医院。”郑察心中想着,“这是偷跑出来的么?”
不过,这和他无关,因为他知道有些精神病医院内部情况不是很好,这些精神病医院的关系网如同老树一般盘根错节。
他早就过了热血沸腾的年纪,现在的他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另外一个则是一个打扮可爱的小萝莉,虽然长得又黑又丑,但是确实是个萝莉,不过小萝莉袖摆上一块醒目的红渍让郑察多看了一眼。
“应该是不小心沾到了番茄酱吧。”郑察想道。
至于第三个人,则是一个身上脏兮兮的民工,灰色工服上沾满了油漆干涸的小点,以及一大片的灰白粉末,他小心翼翼的站着,并没有坐在椅子上,应该是害怕脏了椅子吧。
郑察看了看,这才坐在了椅子上,这是一个靠窗的椅子,感觉有些阴冷的郑察想要打开车窗,可是他却打不开。
“应该是坏了吧。”郑察想着。
这种事情不是不常见。
所以郑察只能就此作罢,带着耳机,郑察听起了音乐,默不作声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尽管这条线路公交车带着他走过了很多遍,可是他还是喜欢看沿途的风景。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中平静下来。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从发动机尾部发出了如同老人有气无力一般喘息的声响。
好似一辆即将报废的车一般。
“这车不会有问题吧?”郑察心中浮现出来了这样的想法,他张嘴喊了起来。
“师傅,我要下车!”
可是司机并没有搭理郑察,只是自顾自的开着车。
“师傅,我要下车!”郑察走到了司机身边喊着。
司机已然没有搭理郑察。
“聋子啊你!”郑察语气里有一丝恼火,这股恼火来源于未知的恐惧。
来自酒吧假酒的酒精上涌,郑察恼火的推了一把司机。
“咔哒”一声。
司机的头颅从头上掉了下来,掉在了仪表盘上弹了下来,滚在了郑察的脚边。
于是上涌的酒精迅速的经过了膀胱,化作了黄汤从股间流下。
郑察并没有发觉,因为他的眼睛在看着那具身体。
那具没有头的身体,熟练的换挡,打着方向盘,踩着油门,就好像有头的时候一样。
“啊!”郑察双腿发软,肾上腺素急剧分泌,他拍打着车门,想要打破车门离开。
周围的景物也变得陌生了起来。
一片荒郊野岭当中,无数苍白而又微笑的脸密密麻麻的贴在窗户上。
穿着病号服的女人越发的颤抖了起来。
倏的,她尖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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