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挼蓝道:“这地宫是玄武宫练功的地方,一到流星来临之季,他们便将落星谷中的星辰之力转到此间来,凡玄武宫的嫡系子弟都会到这里来修炼,时间一过便又回去。整个玄武宫中会整篇‘北辰星拱’的本就不多,前番已有一人受伤,再派高手出来,恐怕就要引龟武岛起疑。再说他们也绝料不到咱们能闯进阵来,因此在这里倒也安全。”
叶求知道:“之前追杀你们的玄蛇岛高手已经身死,当时我曾亲见。”当下将那人如何与天狼生死搏斗说了出来,又道:“那人一死,命牌即碎,玄蛇岛说不定会派其他高手出来。你姐弟二人既是玄少岛主的私……私生子,玄蛇岛焉不会猜想你们会整篇‘北辰星拱’,找到这里来?”
水挼蓝笑道:“玄蛇龟武两岛各据半部‘北辰星拱’,其下弟子能否修习,两岛岛主可自行决定。可要学习全篇,那非得通过宫内的长老们不可,所以他们纵疑我姐弟俩会,也至多半部而已,那个玄蛇岛高手一死,除我姐弟及申叔外,再也无人知晓你其实也会。”
叶求知放下心来,暗服水挼蓝之能,此计最大的一个关键在于能否学到玄蛇岛的那半部“北辰星拱”,她能在乍遇自己,又与强敌生死相搏之际,分心他顾,迅速拟定全局,端地是急智非凡,算无遗策。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水挼蓝凭什么让自己随同北来?难道他一路的行踪她都清楚,自己被天狼掳去,她也看在眼里?那么那个玄蛇岛高手是否也是她引来,还是事有凑巧,那人只不过是自己送上门来?这些在叶求知明晓了水挼蓝的苦衷和用心后,也不愿再去深究了,便与她在此静候事态的发展。水挼蓝这边将敌人全部引来,其弟水履舟那边想必则安全许多,他们伺机传讯龟武岛,到时自会有龟武岛人来地宫相接。
过了一日一夜,忽听到护宫大阵响动,有人闯了进来。叶水两人互看了一眼,均知龟武岛即便得到讯息前来相救,也无此快法,这时来人,定是玄蛇岛人无疑。忙不约而同站起身来,退到殿角,贴上隐身符,心下疑道:“怎会有人来此?”
他们刚刚隐定,来人便进入殿来。地宫虽大,但一目了然,那人左右一看,里面空无一人,微有失望之意,转身就走。忽轻咦一声,停下脚步,看向叶水二人原来盘坐之处,只见该处仍隐隐有元气流动,知道刚才有人在此运功,当下抱拳道:“哪位玄师兄在此,还请现身吧?”能进入地宫的,必是玄武宫的嫡传子弟,那么不是姓佘便是姓玄,因而他有此一问。
他问罢,隔了一会儿无人应答,他又道:“既然来了就请出来吧,何必避而不见?”又不见回应,他暗哼一声,道:“如此得罪了。”袍袖一拂,满殿生风。叶水两人顿站不住脚,从殿角卷飞了起来,现出身来。
那人一把抓住他们,封了他们的真力,一边却凝神戒备,向空处说道:“你还不现身吗?”他见叶水两人功力泛泛,不似能进入地宫之人,以为龟武岛的高手还伏在暗中。哪知他问了以后,仍不见有人回答。他踏出一步,就要出手相逼,忽想起一事,他要是离这两人稍远,被暗伏之人抢去了怎么办?于是取出蛇神鞭来,缚住了两人,自己在大殿上迅速游走了一圈,双手凝而不发,一旦发现敌踪即便动手。
他身形快极,巡完地宫也只片刻之间,当一圈下来,确定无人时,心中不免狐疑,喝问两人道:“跟你们在一起的人哪儿去了?”
水挼蓝何等机敏,知他还未疑到他们身上,便道:“玄师叔有事暂出,去去便回。”
那人忖道:“有事去了?这水氏姐弟何等重要,他竟为别事而去,实在于理不合?难道他不知我们正追查得紧,竟尔敢擅离一步?”
水挼蓝见他沉吟,说道:“龟武岛若不知情,你们拿到了我姐弟两人,还可随意处置,但现在他们都知道了,你玄蛇岛难道还敢暗下加害,就不怕长老们的雷霆之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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