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喝道:“朱昭举,你干什么,不是说得好好的,让石心极焰自行择主,你怎么对我们动起手来?”
朱昭举笑道:“诸位看好了,我可没有直接抢夺此火。顾兄既说各凭本事,各凭手段,那就看本事手段好了。”
他这番话虽有些强词夺理,但之前确实没有规定不许如此。众人心下均想:“就算被你钻了漏洞,抢了先机,你难道还敌得过我们这么多人吗?”当下一致发力,将红线往回力扯。
朱昭举一上来就出其不意,后又得如许天地之气相助,只将众人面前的红线拽得不住向己移动。现下众人惊怒之心平复,齐心协力对付朱昭举,红线便不在往前,先僵持一刻,反向后缓缓缩去。
那石心极焰犹如贪吃的小孩遇见美食一般,盯着几条略粗的红线移来移去,每想上去大快朵颐,俱被一股反弹之力震开,无从下嘴。
而朱昭举心中也是一片焦急,知道时间一长,刚才积蓄的天地之力耗尽,便复之前的局势。
朱炬明向叶求知一使眼色,示意他出手。他知道叶求知身怀重宝,能吸引石心极焰,此时朱昭举处于劣势,何不妨让他一试。
叶求知本无心参与这等纷争,但见朱炬明让他出手,不好相拒,只好放开火灵分身。
那石心极焰正像无头苍蝇般乱扑乱飞,不得要领之际,忽心魂间有种召唤,不由舍美食而向叶求知飞去。
众元婴相持不下,俱不敢撒手,心道:“又是谁来了,却来横插一手?”就见石心极焰笔直向一少年飞去。
那少年不待石心极焰飞到,便起身避让。可说来也怪,那火只跟在他身后,忽远忽近,或不相离,便似宠物见了主人般,撒欢嬉戏。反倒是那少年如见鬼魅,亡命躲闪。
众人无不大奇,难道这少年身上的宝物还胜过那些元婴吗?更有人想:“前不久玄武宫出了个血脉觉醒的弟子,难道这少年也是?也唯有真正的朱雀血脉方能如此吸引该火。可是为什么它刚才不来,到了这刻却突然而来?”
朱昭举罢手后退,哈哈笑道:“不要斗了,此刻这火已找到主人,我们还争什么!”
众元婴不想有此变故,有人道:“这……这算什么?”
朱昭举道:“大伙儿说让这火自行择主,可并未言明只限在我们当中,现在它找了主人,你们想反悔吗?”
这些元婴不是一派之主,就是门内耆老,要不就是一方高人,哪能当众说过了不算,自悔其言。可他们争来争去,不惜自毁宝物,竟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得了去,委实不甘心,不由面面相觑。
朱昭举将石心极焰摄来,笼在手下,大袖一挥,道:“咱们走。”
沈儒章笑道:“贵宫何时出了这么一个少年俊彦,朱兄何不引见一下?”
朱炬明暗叹一声,知此事终究隐藏不过去。石心极焰最终被叶求知得了去不假,可是要不是有朱雀宫出头,在众强环视之下,此火焉能到他手中,朱雀宫受之无愧。可现在有人相问,他岂能瞒而不报,说道:“此子并非我宫中弟子,而是介赑门的高徒。”
叶求知向四周团团一拜,朗声道:“小子叶求知,见过诸位前辈。”
众人料不到会问出这个结果来,皆有意外之喜,心想:“这火要是到了朱雀宫手中,那是必定要不回来了。可介赑门是水系一派,对火无多大需要,总能想法换来。”
也有人暗转心思,忖道:“这少年看来是孤身一人,他回门路途遥远,真是我的机会。”
沈儒章道:“哦,原来是介赑门的高足,那么此火便是介赑门的了,朱兄,我这话可对?”
朱昭举心下暗恼,可毕竟为防众人反悔,刚才已将话说死,言明此火属于叶求知,这时怎能不认,说道:“不错,此火是这孩子的。”
叶求知上前一步,道:“晚辈可否斗胆说一句?”
沈儒章道:“你说。”
叶求知道:“承蒙各位前辈抬爱,将此火让于晚辈,我现在即是这火的主人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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