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鬼。”阮阿青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从炸开的坟中爬了出来,回着头看着这坑心颤不已。只是当松了一口气,发觉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糟糕到了极点。身体连转回头的力气都没有,更严重的是意识越来越模糊,只怕是要再度昏过去。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运起意识中的内功心法,期望能够有一些疗效。
待得第二天意识清醒时,阮阿青终于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勉强死不过去了。只是身体的颠簸让她知道是被人扛着颠醒的。微微睁眼看了下,发觉依旧在荒郊野外。浑身依旧无力,只好继续任由扛着行走。勉强保持着半分清醒,听着两个人的脚步,一个脚步沉重,显然是扛着她的大汉,另一个略远些,步幅稍频且有些轻点。不待她猜测,由传入耳朵的声音知道约是一个乡野妇人。
“这姑娘看着挺清秀的,要不收留下做媳妇。”妇人有点惊慌并惋惜的道。
“哼,妇道人家。留在家里,当你闺女么。连野菜今天都吃不饱了。”大汉有些不满。
“我不是觉得有些糟蹋这姑娘么。”妇人紧走两步,弱弱的道。
“救活救不活还两说哩。救活,就代闺女出嫁,要是个伶俐心狠的,说不定还弄个贵妇人做做;不想救,立即回头丢回坑里去。”
“还是救吧,总火坑也迟些。”妇人想了想还是道,“只是可惜了个好女娃儿。”
男人顿了顿脚,又走起来道,“贵门富户,可不是好相与的。要是你闺女不是柔弱的像个柳条儿,我也就认了这门亲。”
“我当年被夫人发卖给你,怎不知道。我去多挖些野菜。”妇人停了停,又转了回去。
男人叹了口气,将阮阿青转到背上,好好背着。“女娃儿,希望你争气些,能降得住那个少爷,代了我家娃儿,也能有个富贵。”
阮阿青听罢,知道暂时无事,放下心来,暗暗查看伤势。虽然心惊动魄,可伤势终究是稳定了下来,只由于这男人一路子的颠簸,伤势又有恶化的趋势。阮阿青只好不管不顾,只一心运功疗伤,稳定伤势。
这汉子不知道背后的人已经清醒,只担心被人误会,一心往家里赶路。虽是清早,却没有碰上什么人,这让汉子松了口气。“秀儿”,有一个清秀女儿家,应声出来,见状赶紧翻开篱笆门帮忙。其姿色并不十分出众,但略有些柔慢的步子,却让人有一分见之犹怜。
不待得这汉子的婆娘挖野菜回来,阮阿青意识又陷入了沉寂之中,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终于恢复了些精神,阮阿青才有心思细作打算。伤势终于是止住了恶化,但要估计要静养半个月,看伤势愈合情况再做其它事情。为了能尽快让伤势痊愈,养好身体,阮阿青继续运功疗伤,“这是易筋经。”阮阿青不由叹了口气,知不如不知,只是一心疗伤。
第二日清晨,阮阿青睁开眼睛,一边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一边仍旧不停。“姑娘,你醒了。阿大、阿娘,姑娘醒了。”
“水,”阮阿青沙哑着念出了一个字。“我这就倒水去,不要急着。”应当是秀儿的姑娘出去端水。断断续续的喂了半碗水,阮阿青又闭上了眼睛。又待了两日,阮阿青才与秀儿一家见了礼,知道这家姓莫,村庄里称为莫二家。村子不大,姓氏很多,所以叫做下里村。
这两天一直由着秀儿照料,耐性很好,声音也有些甜美,有一分吴乡的声韵,然而细细看起来,行走上又有一分洛乡的浪漫。阮阿青知道了主要是因由门不当户不对,所以一个孙家的富家少爷要将秀儿纳为妾室,虽然也有一些聘礼,虽然也给了一些迎娶的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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