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阿青别了段誉,离开了洛阳,一路纵马奔驰。虽然阮阿青试着摔打了段誉半个月,但是,却只是让段誉更加善于逃跑而已。她却从来没有机会见识段家剑的厉害,不由得叹息。虽然有诸多意外,但是有了凌波微步,她的路确实更好走了一些。可惜,北冥神功她学不会。可惜,她追不上段誉。而下一门功法,她只能找阿紫。
春风得意须纵马,天高气爽待充饥。这一日赶到了嵩山地界,阮阿青牵着马,寻着酒店,忽然看到了一个怀孕的矮胖男人。阮阿青仔细瞧来,发觉的确是个汉子,而且是个和尚。不过这倒引起了阿青的注意,原来这和尚就站在酒店口儿正要进去。一事不烦二主,当即向这酒店走去,看着这酒店用的姓氏名号,想来也不会太过于掺水。
照例要了三斤酒,一斤肉,然后又让小二随便上了两碟小店的菜。赏了一枚银豆子给小二,让他讲讲这天南海北发生的奇怪的事儿。小二倒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看着这红衣姑娘,一副武林的做派,就专挑着关于好汉的天南海北的事儿说去。
比如这头一件自然说的就是乔帮主众叛亲离,众好汉怒逐契丹狗。而这第二件就是,红娘子不做媒牵线,拆姻缘只杀负心汉。而这第三件事情,却是东京城鼠灾频发难,御猫子耍威却遭陷。阮阿青听他说的有趣,似个说书的,就干脆又赏了三枚银豆子,有三钱银子。
小二看着银子,弯腰道,“姑娘真是大放,我再给姑娘上壶茶来。”下去了趟,然后又提着一壶茶上了来。阮阿青见小二上来,却指了指在一遍喝酒吃肉的那乔装打扮的和尚。小二更是个机灵的,也不说话,只是微微摆了摆手,做了个撕肉吃下去的动作,又做了个喝酒的动作,然后又瞧了瞧那和尚没有注意这边,又单手做了个阿弥陀佛。阮阿青点了点头,将茶杯放在桌角,“说渴了,自己倒碗茶喝。”
“谢姑娘。”小二就自己倒了碗茶,接着说起来。说道,去山西渡河要乘船,渡口前先赏流浪儿。又说道,汝州襄城数好汉遭难,凄惨不知是何方歹人。又说道,河南道丐帮汇聚,不知群雄所为何事。又说道,西去宁州多商旅,女儿不易男儿宜。又说道,河北路药店多失窃,少人参金银无短缺。又说道,少林寺追凶未果,皆疑是慕容姑苏。又说道,伏牛山群盗匪啸聚,大鸿寨黑河帮动刀。又说道,石人山上英雄吓倒,不知猛兽还是妖怪。小二零零散散的说了十几件。
阮阿青道,“我吃好了。”原来小二已经絮絮的说了有两刻时间。看了一眼那和尚,还在喝酒。阮阿青掏出了三钱银子,丢给小二,“让掌柜的结账,多了算你的,少了再寻我要。”马匹也在下面,也不虞钱少了面子。
这和尚似乎为了吃一个痛快,因为装束的缘故,倒也不顾及他人眼光。话说回来,一桌子酒肉,已经吃了半桌,饭量倒也装的下。不过再大的饭量也有吃不下的时候,“小二,把这几个菜给我打包,放在我带的食盒里。然后老规矩。”“井客官,井爷,您稍等,我这就打包。”
只见被小二称作井爷的和尚,提了食盒,慢悠悠的出了镇子,找到一个有溪水,有石台,有阴凉的地方。不过这一路行来倒也不近,估计离镇子有八九里路,只是这和尚在镇子里绕了两户人家,行走了不止十里。和尚将食盒放好,就又急不可耐的吃了起来。
然后又休息了片刻,又吃了一回。如此作怪了八九回。然后扣好食盒回去,走了一里路,然后将食盒里的东西倒在了一个山隙里。然后又转了回来。从旁边挖出一本书来看,撮弄了一回。将书又放了回去,这才离开。
原来还不止是一个酒和尚。阮阿青想了想,还是远远的缀着这作怪的和尚,发觉这和尚在来的一家院子里换了衣服,然后跳出来还原了装束。又从另一家跳了出去。远远的往着少林寺的方向去了。阮阿青看到和尚去了少林寺方向,却是转身去了一家衣服铺子,买了两身成套的衣服鞋子。
只是阮阿青在多给了银子的时候,却红着脸悄悄的藏了一双男人的鞋子。“老板,多的银子不用找了。”阮阿青边将鞋藏在袖子里说道。等从衣服店里出来后,阮阿青才有些思量。决定了后,阮阿青直接去了和尚换衣服的院子,这条路却是和和尚走的不是一条。进了院子,才发觉这里其实是有着人家的。不过荒草曼生,却是很久都没有打理了。幸好这时节,还是让阿青发现了一些端倪。食盒丢在了这家,阮阿青没有动,因为她看到那一身伪装的行头正丢在屋主的房间里。
想了想,阮阿青退到街上,又买了几样东西。一个布袋,两把竹骨纸扇,和一个钩子,一根绳子。然后跳入一家菜园,装上了四五十斤浮土。将装满土的布袋抗好,阮阿青直接翻墙跳了过去。这家有着尿布,想必晚上的痕迹就会没了,也不用她管。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