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门府,阮阿青直接对着历寒说道,“历管事,不要怪我抢了你的暂代职位。坏人我替你做了,等下好人可是让你做去了。”
历寒有些无措的指着阮阿青说道,“你怎么敢直接就替逐鲤湖做了决定,连历涉大人都没有询问,还是用的我的名义。这样的事情,连历涉大人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阮阿青白了历涉一眼,“首先,湖东城的管事可以不止有一位。其次,我报的是我自己的名号,借用的是管事身份的名字。最后,这件事情其实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你们想的越多,这件事情就越无法处理。
另外,你顶不下那个狮凶的挑衅。如果你是战将五阶,我会让他暴揍你一顿,再出来力挽狂澜。那样你就不会有抱怨的情绪,而是感激我了。你才是战将三阶,功法又不能克制那个狮凶。实力不足,他会先把你给打一顿再谈事情。
我不出面,就只有历涉大人出面。等历涉大人出面,逐鲤湖在这件事情上,就真的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事情就这么办了,你向历涉大人说下处理的结果吧。等下还要麻烦历涉大人帮忙做些事情。”
历寒也知道自己出去,只是挨揍的份。阮阿青与那个狮凶功法相互克制,不求胜只求和,反而能落个平手。终究没有再提什么,历涉通过玉简传信给历涉,说着阮阿青处理的结果。
糜元叶此时在惊讶过后,也缓了过来,“多谢阮谷主。虽然阮谷主此时选择了保住我糜族族群,而将仙妖战场的族妖陷入了危险之中。但我还是要谢阮谷主。”
“不用谢我。你不是一族之长,已经做的很好了。毕竟有些事情,你不适合决断。”阮阿青说了句,然后就提着那只一直挂在她左臂上的小狮子,走到历寒的那张案后,坐了下去。历寒和糜元叶刚才在窗前观看,此时都还没有坐回位置。
“你不会打算把这个暂代管事一直做下去吧。”历寒看到阮阿青坐到他的位置,不由说道。
“我只是借用下笔墨,写几个字。我做城门府的管事,你信不信城中妖族会先联名请愿把我给拿掉。”
“虽然你做在我的位置上,我一时不高兴。但是如果你能一直做下去,我就能躲了这些差事了。最近我可是被这些琐事给烦怕了。”历寒略有些不舍,又有些遗憾的说道,然后又瞥了一眼糜元叶。这个就是最烦他的一位,他最烦的一位。
糜元叶仔细思量了一番,却不管历寒挖他,“阮谷主,不知道我灵岩湿地,也就是我四象糜族封地,是否还有危险,是否需要靠近逐鲤湖。”
阮阿青刚拾起笔来,听得这个问题,不由敲了敲额头,“虽然说这话很不负责任,我以为四象糜族不必靠近逐鲤湖。当然,惯例除外。”
提笔急忙写信,她可不会真的想做这湖东城管事。有个名誉管事对她最好,成了实职反而对她有害无益。
“我逐鲤湖及湖东城所有战族,恳请将害我逐鲤湖四象糜族的有灵幼兽的凶犯击杀。虽然妖域之中,强者为尊。我四象糜族幼兽同龄,不下这凶犯灵性。然而幼时遭厄,我逐鲤湖除了伤痛,也无有办法挽回。回想我阮阿青自降生一刻,连番遭到袭杀,也觉悲痛莫名。
我逐鲤湖妖将赶至已经迟误,救援同族幼兽不及,只能擒下犯事凶犯。当时擒住凶犯,妖将本应立即将其击杀。但其虑及此时乃仙妖战争期间,恐挑起我逐鲤湖与火镰丘岭的内部争斗,不忍下手,送至我逐鲤湖湖东城。我逐鲤湖及附属湖东城也有此忧虑,因此拖延已经有十余日。然而我逐鲤湖及湖东城所有战族,俱希望能够将肇事凶犯击杀,以儆效尤,也慰我逐鲤湖势力之悲伤。
十余日拖延,至今已经是无可再拖延,恐导致我逐鲤湖部族内部生隙。而我黑玉蛛谷同为分封战将,也心生不安。我写信之时,此凶犯正咬住我左臂不放,也不惧我妖将四阶威压。其力量甚大,如是低阶小妖,恐也被其咬得筋骨断折。
虽然未见我逐鲤湖糜族灵兽,但见其凶狠,也能思得我我逐鲤湖糜族灵兽夭折之悲惨。诸妖王妖皇如见得此凶兽之灵性,当如见我糜族幼兽之灵性。其幼时噬我逐鲤湖糜族幼灵,当其长成之时,恐其吞我逐鲤湖附属四象糜族一族。当其凶威赫赫之时,恐其吞我逐鲤湖一湖生灵。
妖域之中,强者为尊。我逐鲤湖不知如何裁决此事,时间拖延又尽,伏书与仙妖战场,请千岭妖皇决断。
逐鲤湖分封战将,湖东城暂代管事,黑玉蛛谷谷主,黑玉蛛蛛灵族,天生二星贵族阮阿青执笔。我逐鲤湖及湖东城各附属战族,俱印名与此。”
阮阿青写完书信,蒸干墨迹,然后递给了历寒,“下边就是你做好人的时候了。如果他们拖延不签名,那么就说下次找他们签名的,就是我阮阿青。新官上任三把火,正愁找不到立威的。如今仙妖战场正争斗激烈,我不介意坐实了这湖东城管事的身份,送几个战族全部去仙妖战场。”
“你就不怕得罪了所有的湖东城的战族。以后凡是一些交易,恐怕他们都会为难你。而你如果和哪个湖东城中的战族发生矛盾,他们估计会不问因由的偏帮湖东城中的战族。而且他们暗中恐怕还会给你惹出一些麻烦。这恐怕会不利于你逐鲤湖在湖东城的交好”历寒听得阮阿青要如此强硬的做,有些担心的说道。
“我最多来湖东城,就只来城门府。就算我要拿几个战族示威,还有你和历涉大人去做和事,强留下一部分繁衍种族。我是外封战将,本来就不需要交好湖东城势力。我如今不隐藏分封战将的身份,总要对得起这第三分封战族的地位。”阮阿青直白的说道。
“我虽然是去做好人,但是却需要说很多话,浪费很多时间。如果能做坏人就好了,省的烦这些事情。”历寒有些叹气,低着头看信。
“没有好人,哪有坏人。你不能做坏人,这是逐鲤湖直辖的领地,你和历涉大人代表的是鲤陈仙王。我能做坏人,这湖东城不是我的。而且鲤陈仙王是仙王,我们不能都做的太过。糜妖将在这城门府闹了这么多天,不还是有这许多来看热闹的。”
糜元叶没想到阮阿青说话间,把他绕了进去,觉得有些尴尬。他这十几天也不容易。既不能不闹,也不能闹的太过。每天还被历寒和他的侍女灌一肚子茶。“我也是没有办法。不说我心痛我家幼糜夭折,又怕有妖人作祟,又要给我四象糜族讨一个交代。也只能耍赖在这里,请逐鲤湖帮忙讨一个说法。我和历管事僵持了这么多天,都快僵持不下去了。没想阮谷主决定的这般容易。如今虽然还有许多危险,但只需要去做就好了。”
阮阿青听得糜元叶完,面色认真的说道,“你们无法决定,是因为你们不是一个势力之主。我是黑玉蛛谷的谷主,是先立起来的势力,再依附的逐鲤湖。这件事情就是需要一个下定决心的管事。逐鲤湖鲤陈仙王不在,我不过就是暂代了这个位置。一个势力,总是有得有失,有取有舍。如今鲤陈仙王和你们两大战族族长都不在,也只适合我来去做这个决定。”
历寒忽然查看了下玉简,抬头惊讶道,“最近你竟然指使了仙王两次?历涉大人说,你敢随便指使仙王,让他做一些事情也是无妨。”
“我有一次得到了一件能毁掉黑玉蛛谷的东西,交给了仙王处理。还有一次是天狼山的墨朔妖王潜入黑玉蛛谷,我请仙王去抵挡。”
“你如何能发现得了妖王的潜入?”糜元叶却有些惊讶阮阿青透漏出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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