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阿青拾起了地上的令牌,自然这块令牌是真的。她也相信需要立即去面见火镰狮王,才不会有更重的责罚。关键是这两个妖将不应该取出令牌,失了妖王的威严。妖域之中,以强为尊。纵然是妖王,也不能改变这个规矩。
转身,阮阿青向着釜山战殿走去。立即去面见火镰狮王,自然要走最近的路。而在这广场中,最近的路自然是去釜山战殿。走到釜山战殿门前,阮阿青没有进去,而是停在了这里,看着战殿两旁的护卫,看着战殿的外观,和看着战殿门中的一位。
这位自然就是火镰狮王。她需要对火镰狮王恭敬,火镰狮王也需要对神炎圣皇恭敬,这是一样的道理。火镰狮王一身栗红铠甲,面庞铜红,苋红长发,酒红蚺须,就站在釜山战殿之内。
阮阿青不知道火镰狮王是否知道她知道火镰狮王在这里,但是她一直都记着火镰狮王在这里。一个妖将也许印记妖王的气息很难,但同样也很容易,只在于这个妖王是否要让印记气息。阮阿青不知道火镰狮王是否同意,但是火镰狮王让她立即去接受责罚,她自然要去记住火镰狮王的位置。
她也不需要知道火镰狮王对她有没有恶意,但是她知道火镰狮王对她不会有什么好感就对了。纵然她没有得罪过火镰狮王,或者说得罪火镰狮王的不是她。此时此刻,她也是那两个被化为灰烬的妖将,或者说站在同样的位置。
火镰狮王走出釜山战殿,阮阿青就立即递过令牌,然后令牌就飞入火镰狮王的袖中。火镰狮王往前走了几步,脚下升起一团火云。阮阿青立即放出绫舟,跟随在火镰狮王的身后。纵然火镰狮王要责罚她,却没有时间。
“妖王点将”,阮阿青还记得这四个字。她被逐鲤湖封为玉蛛战将,自然是将,自然就可以被点。阮阿青相信,她之所以被点的原因,就是鲤陈仙王没有点她为将。阮阿青谨记路过的地方。沿路的风景,前一刻是冰山,下一刻就是火海。无论这里是不是路,阮阿青如果需要重回釜山战殿就必须避开这些地方。火镰狮王去的方向,必定不是火镰山丘和逐鲤湖陆地妖族的驻地,而是妖皇住的位置,妖族营帐的中心。
飞过几处火海,掠过几处天关,阮阿青跟着火镰狮王走入了妖皇住处。高山流水,琼草玉英,亭台楼阁,铠甲精兵。如果不是到处巡守的妖兵妖将,阮阿青以为回到了旧地。转过几处,又有两次盘问,却到了一处大殿。
火镰狮王走到此地,也收敛了勇武,略略收敛了气势。阮阿青学着却略略放开了两层气势,惹得火镰狮王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平素收敛气势惯了,但她这点实力在妖皇眼中不够看。如果她收敛气息厉害,反而惹眼。不过是一只蝼蚁,就算像蝉一样,在树上嘶鸣高唱也无妨。但是如果像螳螂一样,就算真的无害,近到跟前也让妖皇觉得不爽。
宫殿外匾额上只有两个字,钺古。阮阿青只扫了两个字,却没有多看。这种字一定是妖皇所书,或者是书圣所书,她真的不适合看。这次跟着火镰狮王来,并不是来求机缘的。前方等着她的是灾祸,嗯,应该是磨练。磨练也是机缘的一种,虽然那么多的流沙都化作了岩浆,嗯,还有泥浆。
在釜山战殿,阮阿青紧张至极。但是在这钺古妖皇宫殿,阮阿青反而放松了下来。无所求自然无所得,也就不会再患得患失,静得心安。
火镰狮王走进大殿,恭敬的禀告道,“妖王点将,玉蛛战将阮阿青带到。”
“玉蛛战将?我不记得仙妖战场上有这么一个小妖?”一个妖皇慵懒的说道,漂亮的容颜倾世倾城。阮阿青望去,只见得她身周一片黑暗,似乎是暗夜里的天幕。而唯有她绽放着淡淡的光明,并点缀衣服上的点点星光,就像在夜空中降世的嫦娥。只是她并没有身着宫装仙女流裳,也没有梳仙女峨冠,让阮阿青不能确认。阮阿青只看了一眼,便闪了过去,低下目光,看望大殿别处。
“今日刚到仙妖战场。我查得帐下有部将误了妖王点将的时辰,所以便先带到这里恐继续延误。”
“苍月,玉蛛战将乃我部下逐鲤湖妖将。两年前曾经送过一只幼狮到仙妖战场,你应该有其书信。”一个刀削斧凿的中年汉子接着苍月妖皇的话语道。只见其身一半沐着月光,另一半却依旧和大殿一样光明,双眼如同宝玉。虽然坐着,但身高估约有一丈。左右各有一位花灵随伺,仙姿玉颜几乎胜过了琼瑶玉台,柔美只略输苍月妖皇一分。
“千岭,要不要我帮忙。”苍月妖皇展颜一笑,夜月如同白昼一般。
“这玉蛛战将的调令在我这里。”一个身穿八卦衣的俊秀男子,插言道。只见其手中一柄浮尘,身后背着三尺青锋,一句话惹来苍月妖皇的怒目。这道人似乎有些尴尬,继续说道,“因为我部下弄污了文书,所以我就扣下没有发。如今既然翻出来,文书在此,就请过目。”其手上掏出一本折子,丢给苍月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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