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阿青身上只有储物袋,并没有能够抵挡妖皇窥探的储物灵器。她身上的所有的东西,都能够被妖皇探看的清清楚楚。
嗯,只有信息玉简除外。有些信息本身就是灾难,或者诅咒。有些极为古怪的仙锁玉简,会对妖皇金仙造成神魂重创。这些仙锁反而对妖王以下的仙妖无效。有些小仙小妖就因此得到过机缘,偶有得大机缘者,每次都会轰动仙域。
她纵然有财物,也只能说没有,何况是真的没有。“阮阿青本来有一些财物可以抵偿战功,但是却都毁在狂鲨海盂之中,也因此才能侥幸获胜。阮阿青曾经得到过战功,但是不知道有多少,请妖皇查询。”最后这一句阮阿青目光略偏离萨真人,妖皇二字却实际指的千岭妖皇。微微低声说完,阮阿青手上浮出了两枚玉简。
“啊。”阮阿青一阵呼痛,手臂似断了一般。如果不是她手裹这宝绫,不是肩断,就是手断。妖将在妖皇手下,真的什么都不是。
只见阮阿青手中两枚玉简,被两道力道撕扯,分别投去。一道落在了苍月妖皇手中,一道在飞向萨真人的途中破碎。
阮阿青除了一声呼痛,因为被撕扯的力道匍匐在了地上,却没有动静。不是她不想结束这悲惨的状态,或者想以这种状态博得求情。她实在没有力气去动,说话都是在加重自身伤势。
千岭妖皇倒还有一道气息,落在她身上。如果没有千岭妖皇的这一道气息,她的灵体就恐怕被撕碎了,不是断肢残躯的结局。但是她不敢吸收。她对千岭妖皇没有好感,自然对这气息也没有好感。
另外两个妖皇自然不在意她的性命,只是因为给千岭妖皇面子,这又一次的争斗,才不会伤她性命。如果不是宝绫的意外,她相信手臂一定不保。宝绫粉碎,她灵身自然也会粉碎,毕竟现在已经岌岌可危。
阮阿青让自己的心神也沉寂在龟息功中,否则她一定会产生恨意。妖将对妖皇产生恨意,只能是神魂俱灭。如果能解体了灵身,阮阿青一定会去做。但是她只有求生这一条路。妖皇的意念速度,比她要快的多。
阵前逼死妖将,她敢做,妖皇也不会让她去做。妖皇只会一巴掌提前拍死她。千古艰难惟一死,既然只能求生,她也不想求死。
“萨真人,你竟然敢用神念攻击我玉井麾下仙人。拿二十万战功来,不然我出手灭你十万妖族。”仙域一方突然传来一声暴怒。
阮阿青想笑,竟然夺走的是鲛琨的玉简。之所以是二十万战功,估计也是因为罚十万战功,再罚十万战功的缘故。萨真人是妖皇,算计一次低阶仙人,仙域也不好说什么。直接动刀子下暗手,妖皇金仙相互报复之下,这些低阶的妖族仙人都不用活了。
萨真人知道理亏,直接甩出一块玉简,丢进了正解空间。反正会慢慢飞到对岸,至于谁捡到了,他反正是给了。
“萨真人,我仙域记载,你有一个无赖仙的称号,曾经化名顾不理,看来所记不差。如果今日这二十万战功没有穿过正解空间,我不介意出手一次。”
“休得聒噪,给你便是。”萨真人听得这玉井翻他旧账,挥手又翻出一枚玉简,化作了流光穿到了对面。
“玉井仙令,凡在飘渺站台打斗者,罚战功十万,罚进天关牢锁一次。主动攻击者,战功罚二十万。”这飘进正解空间的二十万战功,也归他仙域所有了。四十万战功,赔偿也算足够了。
听得对面玉井真君仙令,阮阿青却也没有羡慕。仙域规矩繁琐到苛刻。如果没有触犯,自然是悠然自在。但是一旦碰到无奈之事,也无可奈何。
狼吃羊,羊吃草,是天道自然。如果一个仙人为了救羊,杀了一头狼,自然是无量功德。但是这头羊如果啃了一个花灵的本体,花灵告到天庭,就跟着这头羊一起受罚吧。
如果有一位仙人跳崖,结果被另一位仙人救了。然后这个仙人掏了一窝灵鸟蛋谢你,结果这窝鸟蛋属于某个仙人的坐骑的后裔。仙人如果去告状,这个惩罚是极其严重的。救人的仙人和被救的仙人一起打落轮回。
仙人的坐骑属于仙兽或者说是仙禽。而仙禽基本是通灵的,也就是有着同仙人出身的身份。仙禽单独出行,一切待遇等同仙人。而仙禽孵化后裔,是归类在单独出行的这一条目之下。通常也不会有仙人时时观看仙禽孵化后裔,就像仙禽不会时时偷看仙人洗澡一样。仙禽的后裔在未孵化前,是有着同仙人的权利。因为一旦被仙人收养,就也是仙人出身。未经允许偷盗,就是如此严重的后果。
很多时候,这些天降横祸,就是在不经意间。而且这道理非常清楚明白,让仙人欲哭无泪。
如果你说看不懂这些天条法规,教化之道最好赚功德。
有很多仙人都开设免费教化课,最喜欢因为被罚听课的学生。先开一个一百天的免费教化,考试不过,再开一百天。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关键是牧官多,羊少。考过了,给先生要送些礼物。多少真的随心,但是下次要是再犯到这位先生手中,你就祈祷上次的礼物让先生满意。其实据说概率也不高,经过许多仙人的测试,只有十分之一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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