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一套房子和设计100套房子看起来没什么不同,所差只是工程量。不少装饰公司与其说是卖设计,不如说是利用设计招标拿到工程,设计本身反倒成了白送的添头。徐北乔和刘铮对设计很有信心,但对能否干完这么大的工程,着实心中没底。一时间,两人忙了个底朝天。
徐北乔让刘铮帮忙买了一张多用床,有当下时兴的三面栏杆,放在工作室里既时尚又实用。工作晚了,刘铮留宿的时候能用上。渐渐的,反倒是徐北乔自己工作到深夜的时候用得多。虽然并非刻意疏远,但因为工作的忙碌而减少了面对丰毅的时间,徐北乔也是松了一口气。
好在丰毅对徐北乔表现得十分宽容,每晚临睡前都要到他的工作室走一趟,或是送一壶茶,或是送一盘水果,告诉他不要太累。但徐北乔却越来越觉得烦恼,人见得少了,心里就像长了
与丰毅和徐北乔不尴不尬的关系一样,丰毅觉得自己跟费明之间也进入到了这样一个难以疏理的阶段。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两人好像身陷胶着的僵持。争吵?没有。激情?也没有。明明没有突出的分歧,因为此前那点小事爆发也都觉得不值,但两人之间就好像横着一条一步就能跨过的小溪,丰毅和费明都眼睁睁看着,却始终不会迈出脚步。
费明头上的伤口不深,但很麻烦。按常理应该将那一块毛发剪去,再好好包扎,但费明新上的戏里可不会愿意见到一位突然“斑秃”的影帝。等头发再长出来?对不起,不管是场地还是人员器械,每一天都是钱,耗费不起。戴假发?费明想想就觉得麻烦。最后他拜托医生放弃剪刀,用镊子一点点地恢复伤口。再加上费明的坚持,第三天就主动复工,为新科影帝搏了个敬业的好名声。
费明的新电影在拍,徐北乔的招标在进行,丰毅也决定自己主动迈过那条小溪。
除了荣胜影艺提供的住处,费明在港有自己的产业,这还是在丰毅的参谋下置的业。这天,将丰毅送到某某公寓,丰毅捏着衣袋里的钥匙就上了电梯。站在门口,钥匙刚碰上门,就恍惚听见门里是一片笑声。&;
丰毅随即收回钥匙,按响了门铃。
不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人和门外的人,一个□着上身,一个西装革履,互相看着,都有些发愣。
“是谁?”费明走过来,看见丰毅便是一笑,拍拍的肩膀,“,不好意思,我有朋友来。”
“哦。嗨!我见过你的这位朋友。”笑着对丰毅伸出手,用发音别扭的汉语说,“你好,我是。”
丰毅眉头一直紧皱,敷衍地握了的手,看向费明。费明已经将的上衣拿来,看着他穿上,“明天有空吗?我们继续。”
整理了□上的T恤,伸手跟费明又握又扯又撞地玩了一通复杂的美国花式“哥俩好”,大笑着出去了。
看着进电梯,费明意味深长地看着丰毅,“丰家大少爷的涵养和礼貌,都到哪里去了?”
丰毅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里,他瞄着费明同样□的上身,“你们在干什么?”
费明转身走进客厅,“对戏。”
丰毅跟着进来,客厅的茶几被推到一边,上面是没有吃完的披萨,地毯被揉得很乱,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不过,旁边确实有一本摊开的剧本。
丰毅站定,看着那地毯,“裸着对戏?”
费明含笑斜眼看他,“是啊!一场落水情缘,本就裸裎相见,不裸着对,怎么对?”
丰毅冷眼看着他,不说话。
费明也不管,拈起一块披萨,边吃边说,“我再怎么演,也不如你演得投入啊!和徐北乔一张床上睡着,我说什么了?”
丰毅看着费明嘴唇的动作,小舌头一出一进地舔咬着披萨,顿时□火气。哼了一声,就开始扯领带、脱上衣。
费明好整以暇地看着,慢条斯理地吃着,直到人被丰毅直接扑倒在地毯上,转眼间半裸变成□。
丰毅一把握住费明的要害,刻意用力的手劲让费明“啊”地叫出来。丰毅这边舔咬着费明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让你看看我憋成什么样子!”说着,就不管不顾地顶进去。
费明一声哀叫,脱口咒骂,却被丰毅几个不留手的冲撞冲散了气势。
费明用力狠狠咬上丰毅的脖颈,“你要干死我啊!”
疼痛让丰毅稍微顿了顿,费明摊在地上大口吸气。丰毅也确实觉得有点涩,伸手抓了什么东西撕开挤在手里,抹到了后面,嘴里说着,“就知道跟我赌气,让我难过,不教训你我就不姓丰!”
费明没听他在说什么,反问,“你抹的是什么?”
丰毅没回答,将手拿到近前,舔了舔。
费明定睛一看,不禁骂了一声,“靠!那是番茄酱!”
“就是这个!”丰毅一个挺身,“美味的东西总要蘸点酱料才好吃。”说着,便长驱直入地捣起来。
费明不再有精力辩驳谁是美味,身体震颤着迎接久违的欢乐。
搂着摊在怀里的美人,丰毅忽然想,对男人来说,很多事情也许都不需要说,有了什么隔阂,上来脱衣服直接做就足已。摸着费明光滑的脊背,慵懒地抱在一起享受激情的余味,这样多好。
“疼吗?”费明摸了摸丰毅被自己咬到的脖子,抬头用温热的舌头舔了舔,又狠狠吮吸了几下。
“嘶——”丰毅闪开,“再亲就要紫了。”
费明失笑。
“你呢?”丰毅亲亲费明,手指摸到了上次受伤的地方,浓密的头发下面,隐约能摸到不平。“医生怎么说?”
费明闭着眼睛,筋疲力尽,“还能怎么说?能不能留疤要看运气。”
“就算是有疤痕也看不见啊!头发挡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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