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淘汰赛节束后,赫里托夫格斗场的全体格斗士们迎来了第一次短暂的休整时间。
奴隶主们也趁着空档,纷纷离开看台,他们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了各自的奴隶阵营中。
厄古斯特在入场口召集起他的奴隶,他一边为幸存下来的人训话,一边为接下来的第二轮单人进阶赛加油打气。
由于拥有队长身份的史蒂文·阿姆斯在第一轮的淘汰赛中出现了大家都没预料到的结果,因此厄古斯特的原计划完全被打乱了节奏。
他原本是计划着将史蒂文·阿姆斯安排在进阶赛的第一个出场,打算以一场华丽的胜利来为整个格斗队伍制造声势。
但现在,他不得不遗憾地宣布,他要临时做出调整。眼下,厄古斯特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让副队长林德曼·库尔塞去顶替史蒂文·阿姆斯的出战位,并将伤势太过严重的史蒂文.阿姆斯调停至最后一轮出场,以此来争取足够的疗养时间。
厄古斯特在他仅剩的几名格斗士面前精心地演讲了一番激励语后,便匆匆赶往疗养室探视史蒂文·阿姆斯的伤情去了。
——
“大人,这个奴隶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疗养室里,一个负责替格斗士处理伤口的兽人医师指着史蒂文·阿姆斯说。
“告诉我,我的奴隶还能上场吗?”厄古斯特愁眉不展地问道。
“如果你打算让他早点死,那我没意见。”兽人医师耸耸肩头,意思很明显。
其实,那名兽人医师不这样说,厄古斯特也看得出来,史蒂文·阿姆斯的伤势很糟糕。
他甚至早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史蒂文·阿姆斯不能出战第二场,那么他也绝不打算浪费掉那个来之不易的支配名额,他打算找一个和史蒂文·阿姆斯身材相当的替补格斗士上场,只要让替补全副武装,全程不露声色,也能蒙混过关。如果侥幸赢了比赛,那当然最好不过,就算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观众们可不会无聊到去检查一个死人的模样,而负责搬运尸体的兽人就更不会再乎了。对于厄古斯特来说,他最多也就损失一个奴隶,而奴隶的话,歌莫洛德会源源不断地给他弄来。
可以说,厄古斯特最不缺的就是廉价的奴隶,相比之下,他在意的是奴隶是否有价值。
因此,他还想争取救治一下史蒂文·阿姆斯。
“如果能治好这个奴隶,我给你两个星月金币当筹金怎样?”厄古斯特一把揪住兽人医师的衣领,“弗洛雷斯,你是赫里托夫格斗场里公认最好的医师,我知道你还有办法。”
“噢!大人,您可真是慷慨呐!”兽人医师一听到有回扣,立马双眼放光,“好吧!看在钱的份上,我想说这个奴隶的伤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样严重,只要治疗得当,很快就能恢复过来的。”
“听着,弗洛雷斯,这个奴隶叫史蒂文·阿姆斯,他还有一场比赛,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厄古斯特看着昏迷不醒地史蒂文·阿姆斯,忧心忡忡地说,“或许两个小时后他就要上场比赛,也许还会更短。现在,我要你确切的告诉我,他究竟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也好有个准备。”
“相信我,两个小时已经完全足够了。”兽人医师非常自信的说,“您的奴隶虽然看起来伤势严重,但实质却并未伤及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才导致了昏迷,现在我们只需要给他输几袋储备血液,就可以让他再一次生龙活虎起来。”
“哈哈哈,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太好了,我们可以省下很多事要做。”
当一阵粗矿的笑声从背后传来时,厄古斯特这才注意到疗养室的门口正站着一个局外人。
此人正是与他生意场有着密切往来的奴隶主萨乌塞多,这个人对于厄古斯特来说,显然是非常熟悉的。
“噢!萨乌塞多,我真没想到是你。不过,你来这里干什么?”厄古斯特眯眼打量着他的这位老朋友,不知道他此来意欲为何。
萨乌塞多并没有直面回答他的提问,而是直接走进了房间,他径走到治疗床边方才停住脚步。
“史蒂文·阿姆斯?这就是那个在格斗场上差点被一个女人杀死的奴隶?”萨乌塞多的言语中充满了嘲讽的味道。
“萨乌塞多,请注意你的说辞,我的格斗士凭实力赢得了胜利,他为观众们带来了一场精彩的决斗,应该得到尊重。”厄古斯特不满地说道。
“哈哈!就这点能耐也配叫格斗士?老实说,在我看来,这个叫史蒂文·阿姆斯的奴隶并没有什么价值啊!”萨乌塞多戏谑地笑了笑。
“萨乌塞多,你什么意思?”厄古斯特有些不悦地朝他吼了一句,“你是专程来取笑我的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请你马上离开,这里不欢迎你的造访。”
“呵呵,老伙计,别这么大的火气嘛!我来是有些话想和你说说,不过这里却不太方便。”萨乌塞多说着朝厄古斯特使了个眼神过去。
厄古斯特立刻有所会意,他瞧了瞧正在忙碌的兽人医师,“那咱们换个地方。”
说罢,两个兽人奴隶主缓缓走出疗养室。
“这里没有第三者,快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两人沿着过道走到一个死胡同时,厄古斯特方才开口道。
“你先看看这个。”萨乌塞多并不急于说清由来,而是从兜里摸出一张卷成筒状的纸张递给厄古斯特。
“这是什么?”厄古斯特怔怔地盯着萨乌塞多,然后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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