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周疯子从大衣里面拽出了小口径步枪大步走在前面。后面跟
着娃娃脸的王峰,手上掂着一把锯短了木柄的消防斧。
里面一看又来了两个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把我弟弟扶起来,老顾,这次的事情谢谢你给我面子,咱俩以后慢慢处,你
要是想跟我拼,有的是机会。我们走!”小四眼眼镜里面喷火,霍地一脚把板凳踹
飞,边走边退到了门边。
“大哥,你先走!”周疯子说,他手上端着小口径断后。
小四眼、飞机、周疯子、王峰出了桌球厅,王峰和周疯子走在后面,娃娃脸的
王峰威风凛凛。
几个人上了出租车,小四眼扶着猴子坐第三排,飞机、王峰坐在第二排拉上车
门,周疯子一步一退,枪口指着面面相觑的老顾手下,最后拉开驾驶室副座车门钻
了进去。司机早已吓傻了,心里暗自叫苦。
“老子迟早扒了小四眼的皮。”一个玻璃杯被老顾愤怒地扔在地上。
这天晚上一辆南下的列车在B市短暂停留,从车上下来的旅客中有几个人看上去
精干魁梧。这几个人一水的皮风衣,毛领子挡住了脸,下车之后悄然消失在城北。
孙勇、李明亮、张伟、李飞、二拐、扁头回来了。城北最具杀伤力的团伙在这个夜
晚悄然潜回。
本来他们春节前就要回来,但是在东北出了点事。主要的起因还是从收留他们
的孙勇的哥们引起的。他从山里贩木材,当时盗伐偷运基本上不算什么。后来林业
管理部门处理过他一次,塞了点钱就算过去了。九零年年底,林业管理部门领导换
人,新来的领导一开口就是五万。
“你要是不给也没关系,以后我专查你,别人拉木头交了份内的孝敬钱就行,
你要是敢拉,别怪我到时候整死你。”林业部门的领导托人放了话。
后来打听出来,那个领导的侄子以前贩木材和他打过架,这次摆明了就是整他
。哥们只好换了一个乡镇贩木头,一切从头开始。
这天半夜,他拉了一车原木,结果半路上就被扣了。司机放走,他被关在林业
站门口冻了一整夜。第二天送到医院,脚趾头被冻坏死,当天中午整个右脚被锯掉
三个脚趾。
孙勇一直不知道这件事,他住的地方是那哥们帮忙租的。一个星期后孙勇去他
家玩才听他女朋友说,怒不可遏的孙勇一拳把木门打裂了个洞。林业部门的那个领
导一次也没有去医院看,当地公安也装聋作哑。而且那个哥们从医院出来还要被起
诉,最少坐一年牢。
最后没办法,哥们的女朋友去找那个林业部门的领导说情。晚上姑娘拎着两瓶
酒两条烟去了,第二天回家就去了医院。姑娘的下身撕裂,林业部门的领导和他侄
子一起**了姑娘整整一夜。
出院之后那哥们直接关到看守所,等待检察机关起诉。姑娘绝望了,就在家人
的陪同下去报案。公安机关草草问问了事,最后以证据不足结案。
孙勇这次怒了,“这是官逼民反。”孙勇说,他觉得这是他的奇耻大辱,自己
的兄弟被人这么欺负。
当天晚上孙勇、李飞、李明亮、张伟摸到了那个林业部门的领导家里。本来孙
勇不想带张伟去的。“兄弟,不是我信不过你,这次的事情可能要出人命,你身上
没背人命,掺合进去不值得。”
“**,大哥,你这是什么话,要不我现在到街上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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