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书塾放学后,柳宁与刘虎一道,坐着牛车来到了林子桓与秦少游的宅邸。叩响了宅门。不多时,受雇于林子桓宅邸的厨娘走了过来,替柳宁与刘虎开了门。
柳宁前脚刚踏入宅子里,便开口问道:“卞婶儿,林世叔在家吗?”
“不在家啊,今日一天都没瞧见。”
“哦,那卞婶儿,秦世叔在家吗?”
“秦公子啊,他倒是在家,就在那两个受伤的姐儿住的屋子隔壁待着呢。”
“嗯,多谢您了。”柳宁说完就拉着刘虎快步的往宅子深处方向走去。一日未曾见到林子桓,不知道为什么,柳宁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柳宁与刘虎刚走到后宅,便看到了刚打开房门的秦少游。柳宁急忙喊道:“秦世叔,秦世叔......”
秦少游循声望去,看到是柳宁与刘虎后,便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等待着两人快步上前。待柳宁与刘虎走到秦少游面前时,秦少游方才笑道:“何事这般慌张?”
柳宁拱手施了一礼后,忙道:“秦世叔,今日您见过林世叔了吗?”
“东梁兄?未曾见到,怎么了?他不是去书塾授课了吗?”
柳宁摇了摇头,说道:“林世叔今日未曾去书塾授课,也不曾向书塾告假,大家很是疑惑,所以,我便过来看看情况。”
秦少游沉吟片刻,说道:“好像自昨日晚时分间前后就不曾再见到东梁了。柳宁你也是知道的,东梁兄说他要去趟醉红楼来着,往后,便没见过他了。”
“嗯,林世叔说要去醉红楼,这事儿我是知道的。不过秦世叔,林世叔一夜未归吗?”
“很正常,东梁兄往常就颇为喜欢去这种地方,一夜未归都是常态,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今早他该是直接去了书塾了吧。”
往日里,林子桓便时常会流连烟花之所。在妓寨,勾阑时常能见到林子桓的身影,所以,对林子桓昨晚一夜未归,秦少游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当秦少游听到柳宁接下来的话之后,顿时觉得有些不安。
柳宁听完秦少游的话,不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紧蹙着眉头,越发的不安起来。柳宁很是不安的说道:“秦世叔,林世叔今日并未去书塾授课,,一整日都未曾在书塾见到过他。”
秦少游与林子桓相处很长时间了,对彼此之间生活习惯都是了如指掌。林子桓虽然会在妓寨,勾阑过夜,但是绝对不会影响到第二日要办的事情。更别说是去书塾授课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情。就算昨夜喝多了,烂醉如泥,倒地不起,按林子桓的习惯,他就算实在无法去书塾授课,也会找个人去书塾替他传话。绝不会平白无故,一声不发的就不去书塾授课。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的可能性最大。一想到此处,秦少游不由得有些心急起来,他忙向柳宁问道:“柳宁,昨晚东梁和你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说过他为何要去醉红楼?还有,他有没有说过醉红楼之后要去那里?”
柳宁叹了一口气,说道:“秦世叔,林世叔并没有与我多说什么,只是说他有些事情要去趟醉红楼,没办法教授我的课业。您也看到了,昨日我是在林世叔离开后,方才回去的。”
秦少游心里也明白,询问柳宁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此刻的他不过是即将溺毙之人试图抓住救命稻草罢了。林子桓的下落不明让他此刻如坐针毡,很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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