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宝坊是槐刘镇上最大的赌坊之一,每日聚集在此的赌徒不在少数,是以聚宝坊内人气长盛不衰。不过与其他赌坊稍有差别的是,想要进入聚宝坊,就得出示能证明自己身家不菲的证据,不然,聚宝坊是不会让进的。是以,聚集于坊中的,大多都是些富家子弟。这些富家子弟家境优越,又无需为生计奔波,有钱又得闲的情况下,三五成群的聚集再聚宝坊中以赌博为乐,虚度时光。
聚宝坊距离穆府倒不是很远,乘着牛车一炷香(半小时)的功夫也就到了。牛车在聚宝坊外停下,阮鹏举与穆文远一前一后的从牛车上走了下来。不一会儿,原本守在聚宝坊外的两名坊中伙计忙上前陪笑道:“穆二老爷,您可算来了,我们掌柜的可时常叨念着您呢,您快里面请......”说完,伙计们半弯着腰,热情的替穆文远打开屋门,恭敬的将穆文远与阮鹏举迎了进去。一进屋,不少眼尖的赌徒们看见了穆文远,忙撇下手中的赌局,聚集到穆文远的身边,与穆文远亲切的打着招呼,嘘寒问暖。这一刻,穆文远仿佛就变成了世界的中心,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穆文远的身上。而且,从架势上来看,此刻的穆文远,丝毫不输给现代的一些明星。
穆文远嗜赌如命,时常光顾槐刘镇中大小数家赌坊,自然对聚宝坊毫不陌生。而且,以穆文远的身份家世,远超聚宝坊中寻常富家子弟,早就被聚宝坊列为贵宾中的贵宾。坊中管事早就传下话来,只要穆文远出现在聚宝坊门前,坊中伙计必须好好招待与他。以及,穆文远在赌徒中的威名远播,只要是接触过赌博的槐刘镇上的居民,便没有一个不知道穆文远的大名,再者,穆府算是槐刘镇最大世家,穆文远又是穆府二老爷,寻常人又有几个不来巴结讨好于他呢。所以,对于聚宝坊外伙计的盛情招待,以及坊中赌徒们对穆文远的敬仰与讨好也就不足为奇。
周遭的赌徒们实在太过热情,他们将穆文远紧紧的包围着,不断的向他搭话,扰得穆文远根本无法前行。穆文远困于赌徒之中,哭笑不得,无法前行。无奈之下,穆文远侧过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阮鹏举,对他使了个眼色。对此,阮鹏举心知肚明,忙上前,与手下的几个小厮一道,艰难的推开了热情的赌徒们,为穆文远打开了一个通道。
往日,穆文远为了应付这些过度的热情总要废上不少时间。但是,今日不同往昔。今日的穆文远是应阮鹏举之邀,为他赢回输掉的钱财而来。所以,应付这些过度热情的赌徒便成了阮鹏举义不容辞的义务。
当然了,不是所有的赌徒都会聚集在穆文远的身边,至少现在就有一个人没有如同那些聚集起来的赌徒一般,围绕在穆文远的身边。那个人满是疑惑的看着厅中的这一幕,他初来乍到,并不认识穆文远,更是不清楚穆文远在槐刘镇赌徒中的号召力,自然也就对眼前的这一幕感到疑惑不解。这个人自然也就是穆文远应阮鹏举之邀,即将面对的对手,杨旭余。
穆文远在阮鹏举等人的帮助下,艰难的走出围绕着自己的人群,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一段时间没来,没想到聚宝坊里的赌徒对自己的热情更甚。阮鹏举笑着对穆文远说道:“到底是槐柳赌圣啊,穆兄,你可真是受大家欢迎。”
穆文远自嘲的笑了笑,道:“呵呵,若是可以的话,还真不愿如刚刚那般被人群围绕着。算了,闲话少说,阮兄,你说的那个赌技不凡的人在哪儿?”
阮鹏举指着不远处正在狐疑的看着穆文远的杨旭余,说道:“就是他了。穆兄,咱们去会一会?”
穆文远点了点头,笑道:“走吧,去会上一会。也不知道这人能否让我玩得尽兴。”
阮鹏举领着穆文远走到杨旭余面前,说道:“杨兄,你我今日又见面了......”
“原来是阮兄啊。”杨旭余轻笑着拱了拱手,道:“不知阮兄今日又有何赐教?呵呵,莫非昨日没玩得尽兴?”
“哼,莫要以为胜了我便可以得意。杨兄,你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阮鹏举自认不是你的对手,但这不代表我槐刘镇上就无人是你对手。你可瞧见我身后这位?他可是我槐刘镇一代赌圣,与他相比,我不过一介蝼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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