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宁睡醒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了。柳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茫然的问透过窗户,望着窗外一抹朝阳射进穆记布坊的后院之中。原本只是打算稍稍打个盹儿,却没想到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的清晨。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柳宁自嘲的笑了笑,起身换上一身干净舒适的衣衫,就着屋中早已备好的温水,随意的清洗了一下,将长发束成马尾后,柳宁便走出了屋子。
昨日睡的太早,朦胧间,似乎是听到院中传来一些动荡声。但昨日委实是太过困倦,中途并未起身看个究竟。但今日既然已经早起,为了心中那点疑惑,柳宁便去了穆天赐的屋子,问问昨晚是否只是自己的错觉。
推开了穆天赐的屋门,瞧见穆天赐正在梳洗,柳宁笑着与穆天赐打了声招呼,也不着急,坐在桌旁,等着穆天赐梳洗完毕。
“阿宁,你可真是能睡,一觉睡到此时方醒。”
“嘿嘿,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着困倦得不行。”柳宁笑道:“你不也是这会儿刚醒吗。我不过比你多睡了会儿罢了。”
“什么叫多睡了会儿?我昨晚子时才睡,能和你比?”
“那这样说的话,我昨晚朦胧间听到的动静是真的咯,不是我的错觉啊。”
“动静?哦,你是说莫无限那帮人被尽忠阿祖抓住了啊。”
“所以,昨晚你去审问了?可有问出什么?”
“哎,别提了。”穆天赐叹了一口气:“莫无限那个贼人委实可恶至极,什么都不愿意说。昨晚尽忠阿祖将他带回来了后,整个人就一直闭口不言,不管我问什么,他都是不肯说话。真真气死我了。”
“那上会咱们用在杨旭余身上的那招,你没试?”
“怎么没试啊,谁知道他竟然不怕被人挠痒!我算是被他折腾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穆天赐满是苦恼,看样子昨晚确实是在莫无限那里吃了不少的瘪。对于莫无限的缄默不言,柳宁倒是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想莫无限这样的人,不该这般硬骨头才是,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这一点在像莫无限这般的商贾身上更是明显。莫无限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这般强硬?
只靠想象肯定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柳宁也没继续深究下去,这条路暂时行不通,换条路就是了。柳宁接着问道:“昨晚尽忠阿祖还抓住了其他人吗?”
“嗯,还有贾郑道的几个手下。不过有几个人是死士,见逃脱无望也就自杀身外了,现在就剩下两个人还活着,其中一个叫武珏的,是贾郑道派来与莫无限联系的人。”
“天赐,你昨晚审问过这个叫武珏的人吗?”
“我没有,不过,尽忠阿祖倒是亲自审问了,这家伙看着倒是挺硬气的。没想到却是一个软骨头,尽忠阿祖稍稍恐吓了一下,他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有什么收获没?”
“有些,但是不多罢了。不过最大的收获就是知道了贾郑道藏身的地方。昨晚尽忠阿祖就带着人押着武珏回了槐刘镇,准备将贾郑道一举抓获。”
“莫无限也被带走了?”
“没,还被押在柴房呢,我打算先审问他,再好好收拾收拾他一顿,最后再把他送到商检司去。这里遭遇到的一切都是因这个家伙而起,不让他受些苦楚怎么说得过去。”
“嗯,说道商检司,你派人问过没,沙来福那些家伙的处理结果如何?”
“这场假货风波虽然对我穆记布坊影响大,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场商业争执罢了。商检司能把他们怎么样,不就是关个两三天,罚一笔银子也就了事了。”
“你不打算对他们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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