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再度降临在槐刘镇的上空,提醒了辛劳一日的百姓们,是时候放松心情,该好好的休息一下,缓释一下白日的疲累。
随着夜色不断变得浓厚,镇上的许多人家都已经熄灭掉烛火,躺在床榻上,陷入了深深地睡眠之中。
只是,总有一些地方的烛火尚未熄灭,仍旧坚挺着,对抗着这浓厚的夜色。
槐刘县衙,便是这对抗夜色的急先锋。夜色已深,但槐刘县衙之中还是有不少地方烛光通明,宛若白日。尤其是县衙之中,范大晨的官房,更是如此。
若是往昔,黄昏刚至,范大晨便会离开槐刘县衙,返回到自己的府邸之中。但是今日,自从范大晨从穆府将贾政道押解回县衙牢狱之后,范大晨便一直守在自己的官方之中,一直不曾离开。他还在等待着,等待着王添金的到来。
入夜后的槐刘县衙,除了几个当值的差役之外,再没有其他人逗留其中。早在范大晨前往穆府之前,就曾让收下心腹给王添金捎去消息,让王添金入夜后前来县衙一叙。而且为保证范大晨自己与王添金的相会不被外人知晓。今夜当值的差役们全是范大晨信赖之人。所以,当一身黑衣的王添金带着一个同样一身黑衣的男子出现在槐刘县衙外时,很快便被当值的差役领到了范大晨的官房之中。
范大晨与王添金会面后,并未过多的寒暄客套,简单问候之后,范大晨便指着站在王添金身后之人问道:“王添金,此人是谁?你怎么将他带到此处?虽说此时县衙之中都是我所信赖之人,但即便如此,你也不该随意带人前来!”
“安心,此人也是游龙组织之人。”王添金淡淡回道:“同时,带他过来也是为了验证一件事。”
“验证何事?”
“你所带回的贾政道,是否确是其人。”王添金遂即侧头朝着身后站立之人说道:“范大人是暗部主事,你无需顾忌什么,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与范大人。”
“是。”身后男子顿时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交到范大晨手中,拱手说道:“属下陈安平,隶属游龙金阳府明部,是贾政道,贾先生所信赖的手下。”
范大晨微微蹙眉,仔细检查过令牌后,问道:“你是如何脱身的?根据手下暗桩传来的消息,穆府擒获贾政道的那场行动中,除了贾政道生还之外,其他人悉数被穆府秘密处决。”
陈安平回答道:“属下曾在穆府偷袭之前就已经离开了贾先生身侧是以并未被穆府所擒获。”
范大晨把手一挥,道“细细说来。”
“事情是这样的。”陈安平解释道:“在穆府偷袭之前,贾先生见百濮县武珏一直未曾有消息传来,担心百濮县生变,所以便差遣属下前往百濮县探查情况。当属下连夜赶到百濮县后,方才发现贾先生在百濮县上安排的一切都已经被穆府破解,就连武珏都失手,落入穆府手中。属下得知这条消息后,不敢稍歇片刻,又急忙赶回牛家村,想将此事告知贾先生。只是当属下赶回牛家村时,贾先生已经被穆府擒获,余下的弟兄们也都生死不知。属下深知此事不妙,便极速赶去山武城,将槐刘镇发生一切全都禀告上层。而属下便在山武客栈等候着上层指示。指示下达后,属下便奉命火速赶来拜见王首领。”
王添金点点头,说道:“陈安平今日下午方才找到我,恰好我又得知你约我今晚相见,所以,便带他一道过来。你也知道,我们暗部与明部两部之间并不互通,所以,对于贾政道,我们也并不认识,如果穆府交给你的人不是贾政道,难免又会徒增许多风波。为确保你带回来的是贾政道本人无疑,于是,我不得不将此人带来,让他辩识一二。”
范大晨闻言,点了点头,道:“谨慎些也无大碍,既然如此,陈安平,王添金,你们随我来。”说罢,便在前领路,将王添金与陈安平两人带入了槐刘牢狱之中。
此刻,槐刘牢狱中当值的两名狱卒也都是范大晨的信赖的手下。所以,范大晨很顺利的将王添金与陈安平两人带进牢狱之中。
走到关押贾政道牢房的边上,范大晨指着牢房中昏睡的贾政道,问道:“陈安平,你且看看,此人可是贾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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