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这个老狐狸精,怎么可能看不穿还是小青年的沈鲤,心中在想什么,但他根本就没什么心情去给沈鲤解释。
他之所以把王玉君喊上来,是因为下面的吵闹打扰到了他,让人了解一番后,发现是王禾和范州的儿子,所以就让人把他们喊了上来。
遇到未来的大佬沈鲤,纯粹是巧合。
但就算沈鲤是未来的大佬,那又怎样?
严嵩这个现成的大佬,甚至比沈鲤牛皮到不知道哪里去的大佬,他都没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一个沈鲤。
张忠直接无视了沈鲤,转而看着王禾以及范州等人道:“我本来打算是要回杭州的,且陛下已经定下了九月巡幸江南,并在南京过年,有很多事要我去处理,但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的手下突然跟我报告说,你们这里有些乱,所以我就只能放弃了原来的计划!”
众人都低着头,一个敢吭声的都没有。
张忠又道:“捞过了界的事情,并不稀奇,在利益面前,规矩什么的都是狗屁,我也能理解,但我不能理解的是,你们居然联合外头的人,抢自己人的商队!”
这事儿的源头,就在王禾以及范州身上,王禾见范州的买卖做的越来越大,他心里不平衡了,就找了几个相熟的察哈尔部落的首领,联合起来把范家的商队给抢了。
范家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范州还靠上了他张忠,报复来的极其迅速也更加的猛烈,甚至不少别家的商队也受到了牵连,毕竟抢红了眼的蒙古糙汉们,可不管你是谁的商队,抢了再说。
然后事情就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以至于后来都没有商队敢进草原了!
这是张忠绝对不能忍受的!
虽然这事儿起因在于王家,但范州也不是纯洁的小白兔,如果不是范州先坏了规矩,抢了王家大宗大宗的买卖,王家也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范州是他张忠的人,他得护着,但王家也和他藕断丝连,他也不可能把王家往死里打压,况且,不管是打压哪一家,都不符合他的利益。
他要的是草原无比详尽的地图,他要的是草原各部分布图,他要的是大明的商人踏出一条向西的商路、财富之路。
王禾的脸变的有些苍白,他咬了咬牙站了出来:“张仙人,事情是因我而起,我会一力承担!哪怕是死,我也认了!”
王禾的话一说完,王玉君以及他的朋友沈鲤和苏正文,脸唰的一下子就白了,他们还没弄明白这些人聚在这里干嘛,可事情的发展,却突然就变成了他们更加懵逼的情况。
怎么突然就扯到了生死上面?
而且要死的那个,还是王玉君的父亲?
“爹,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禾看向了自己的儿子,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痛苦:“子谦,你以后要听你娘的话,要听你大伯的话,要好好跟着你的老师学习,爹希望你能光宗耀祖,若有一日,你做到了,爹也会含笑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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