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沫清的印象里,张千一总是冷静又散漫的,和比较熟的人说话非常敷衍。几乎不正面回答什么问题,尤其是针对她,如果问得急了,他就会一本正经,坦然自若地说着如同冷笑话一般的解释。并且看起来满心期待她能相信。
所以越沫清很少听到张千一用这种语气说话,虽然内容还是不着调,但是却让人感觉有些许的沉重,和一丝的悲伤。越沫清轻笑了一声,说道:“照着你的说法,这刘道长的确像是自杀了。”
张千一回过头,并没有接她的话,自顾自的问道:“越博士,普通的人为什么想要成仙呢?”越沫清歪头想了一下,回答说:“大概是觉得人有很多做不到的事吧。”张千一收回手,说:“然而传统上的修真,最终目地却不是帮你解决一切问题,而是让你的心境升华,眼前的问题在你眼前不解是问题。自然也就没有问题要解决了。”
越沫清听了笑道:“这不是自欺么?”张千一正色反驳道:“问题和难处本就是个人的感观,如果你感观上不再在意,那问题确实就不存在了,这不是自欺。”越沫清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不知怎的有了兴致,又问道:“那那些道士们为什么还要升仙呢?不是看开了一切吗?”张千一沉默了一下。“大概总有什么无法让他们超脱。”
越沫清突然灵光一现,想起了他们刚刚所聊的铁衣之锢,大声问已经打算走去后边的张千一:“是生死吗?”
张千一没有回答,独自向后院走去,越沫清也不纠结,小跑几步,追上了张千一,和他并排走去。
张帅已经昏昏沉沉有一整天了。这些日子接连发生的各种事情让他身心都疲惫不堪。先是突然得知妻子怀孕,然后妻子出了意外,送到了医院,医生告诉他孩子没了,紧接着晚上妻子失踪,结果回到家不仅妻子在,孩子还活了。想到这里,张帅不由得又打了一个寒颤,回忆起了他昨晚搜到的那些内容,心脏跳的厉害。
今天上午妻子非领着他去道观还愿,结果又得知道观的刘道长已经去世有几天了。张帅现在感觉自己完全无法思考,只是直觉得感觉这一切都不太对劲。但大脑生不成任何的合理想法,疯狂的幻想到是有不少。
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刚开车回到家的张帅只想睡觉。至于那个孩子,反正自昨天突然回家后,那个孩子几乎就没离过他老婆的眼,想来也不需要他插手帮什么忙。要是去添乱,说不定反倒会被骂。
果然,在他向老婆提出自己很累,想去睡一会儿的时候,正趴在床边逗孩子的妻子并没有什么异议,反而对他说:“行,你去睡吧,这两天也幸苦你了,我一会儿去做饭,做好了叫你。”
听到这话,张帅觉得自己心中似乎多了几分暖意,想要走上去,给妻子一个拥抱,顺便也说几句暖心的话。但妻子说完只是一直逗着孩子,手里拿个吊坠在孩子眼边晃来晃去。并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张帅犹豫再三,最终没选择靠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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