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沫清对这些神话故事和寓言并没有特别熟悉,而且说到底,她活了20多年,也从来没对类似的东西感过什么兴趣。所以乍一听这个充满隐喻和暗示的故事,她表示并不知道张千一想要表达什么。
但偏偏是上主教,张千一但凡说个别的宗教秘事,无论他用怎样期待的眼神看着越沫清,越沫清都很难如他所愿摆出一副震惊的表情。不是不愿意,是真的做不到。
然而唯独上主教,与越沫清的童年有一定的渊源。所以虽然她的第一反应是:“讲的什么玩意儿。”但越沫清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询问,她又重新思考了一下,试图从自己大脑里找到她所知道的上主教典故与这个故事的关系。
“圣地,孕妇,七天,枪”越沫清思考着这些关键词,“等等?”越沫清好像想到了什么,张千一注意到了她难看下来的脸色。
“你在暗示我什么细思极恐的事情。”她一脸不可置信地抬头对张千一说。
见越沫清听明白了,张千一脸上诡异的笑容迅速消散,转而挂上了一张有点得意的笑脸,开口解释道:“当然,这只是小道消息和市井传说,仔细考证的话漏洞很大,我就是举个例子,让你明白什么就宗教秘密。”
越沫清可不信他一本正经的解释,经过了一年的相处,越沫清很清楚,眼前这个看似冷静淡定的人有时会有一点恶趣味。他讲那个故事,多半只是为了看看自己震惊的表情。
不过此时的越沫清也没心情和他纠缠这些,因为她高速运转的大脑,此时又有了想的问题。
“听你的说法,我为啥会觉得在你口中,神灵的传说,神灵的典故啥的,和神灵好像是割裂的,就像两种东西一样?是我的错觉吗?”
“并不是你的错觉。”张千一的表情迅速恢复了严肃,继续说道:“神灵的传说,和在其之上诞生的神灵确实不是完全一体的。”
“就像我之前说的,神灵的性格和它的行为,不一定符合它流传在世上的传说。反过来也是一样,神灵也并不能完全掌握自己的传说中,流传了上百年甚至上千年所积存的意识力,甚至有些时候会被这些力量制约和杀死。”
越沫清大致听懂了,所以点了点头,继续提出了她的下一个问题:“我还是想知道……在这一切发生后,各国政府应该是知道的吧,他们没有什么应对吗?”
“应对指什么?”张千一反问道,“我不知道,扫除迷信,禁止宗教传播之类的?”
“你还是没明白。”张千一轻笑摇了摇头,回答道:“获得力量的,本质上不是神灵,不是宗教,也不是传说,而是我们人类的意识。”
“政府当然可以拆毁教堂和庙宇,严禁传道和活动,但是这就能扫平人们意识里的迷信吗?并不能,说到底人的心实在难以掌控。我们曾经试图这么做,把这些不管是宗教还是迷信,用政府的力量直接荡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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