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么一小插曲,期间停靠休息的时候她和她的另一个朋友经过,赵佚都尴尬的低着头不敢看。
凌晨在一个不知名的长途服务区停下,因为交通规定长途凌晨会有一段休息的制度,同行乘客们有的下去吃饭,有的上厕所....
因为两个司机轮着开,自打上车开始到前半夜都是另一个司机再开,后半夜那个胖子叔叔换了上去。
快要到服务区的时候,赵佚问道:“叔呢,还要多久到呀?”
“差不多下午四五点就可以到,先稍微休息会儿,车停了去吃点东西。”说着拿起他那个玻璃杯,去吃饭的地方。
一进门就和其他停这里的司机还有服务区那些老板啥的打着招呼,去了司机吃饭的地方(大家都懂你把人拉到这里来,给你吃饭拿烟啥的)。
坐了一天多夜确实有点腰酸背痛,赵佚慢慢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转动颈部,活动下四肢,颜雪同样如此,一起下车去走走。
呼吸到新鲜空气就是不一样,感觉整个人都好多了,在水龙头下面简单刷牙洗漱,对这些赵佚都习惯了。
颜雪在旁边直愣愣的发呆,走的匆忙好像没带,赵佚洗漱完看了一眼她,立马就去车上那买的大包东西里,给她拿出一套新的洗漱用具。
有时候不得说赵佚心细,下去的时候,还给她买了很多东西,洗漱的什么都有,怕她没有带上,主要是赵佚过手帮她放的时候,那个布包轻飘飘的,好像什么也没有。
感觉这个妹妹,就好像多年未出世的人,她对山下一切都是未知。
她背的一个小布包,里边就一件不合身的衣服,一张百元钱夹着零星的几张块票,然后其他东西什么都没有。
放眼都是那么炫彩夺目,她看的眼花缭乱,一会儿东指西指,问自己那是什么。
换作常人,也耐不住频繁的被问这些低级问题,回答多了,感觉自己智商都要受影响,赵佚不以为然,耐心细致的给她讲着。
然后带着这个妹妹去吃饭的大厅,吃的种类还是多,换作以前赵佚绝对不会吃的。
别的不说就说泡面都是10元,虽说身上有钱,也完全够吃一顿里边这些所谓的好饭菜,但他觉得没必要。
现在不一样了,身边这个妹妹,赵佚很乐意给她花钱,她过得好才觉得心安。
给她钱,让她去吃点东西,不然只能下午到了再吃,赵佚怕她饿着。
赵佚自顾自的泡起康师傅卤肉面来。
“哥,这个好香呀!我也要吃。”颜雪转回来,看着赵佚,眨巴眼说道。
“不行,女孩子不能吃这个,吃了要长痘痘。”赵佚手正在扯开的那一边的铝箔纸袋上扎洞,准备把叉子插好。
“不啊,看着就好吃,我在山上都没吃过呢。”小雪咂着嘴,那小模样都要流出口水。
挽劝她几句去吃饭,她都非要这个。
赵佚就起身赶忙去给她泡了个香菇炖鸡面。
找了个位置,两人坐着开吃起来。
经常坐火车大巴的会知道,每到中午和晚上的时候,车厢或者服务区里弥漫着泡面的味道,有酸辣的、麻辣的、牛肉味的,各种不同味道,不同品牌的泡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这或许是老一代人对火车泡面最深的印象,这也是他们一生的回忆。
火车大巴见证了国家的发展,见证了一批又一批在外奔波的游子,而泡面是这些人心中抹不掉的回忆。
能在饥肠辘辘的时候吃一碗香气四溢的泡面也是很开心的事。
吃完后,两人在外边转悠起来。
“听歌不,妹”赵佚插好耳机,拿在手里晃一晃,问道。
小雪点点头,把脑袋凑过来,赵佚特意选了几首相对舒缓的轻音乐。
两人挨得很近,如同热恋中的男女,有说有笑。
在山上的时候,赵佚有空没空就找她玩,两人聊了很多话,也总是逗得她小脸通红,笑的花枝乱颤,这也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跟小雪不一样的是,赵佚三年里经历了无数的考查内容,心里到现在不禁有些发毛。
天天都是负重越野十公里,野外生存,格斗练习,最倒霉的是自己摊上一个很厉害的师傅。
三年前,那时候赵佚刚满18岁,即至弱冠,当属舞象之年,他还清楚记得自己是被忽悠过来的。
七年一次的“昆仑之试”,五年后就要开始了。
那位老谋深算的老爷子,自然而然想到了自己多方打探才得到消息的亲孙子,于是毅然决然选择让他去。
武灵院是一部运转着的庞大机器,灵武者则是武灵院的发动机,陈蔼是中控电脑,他的话就是最高指令,从上边让他去接赵佚进行训练参见昆仑之试开始,不到半个小时就找来钱穆吩咐下去不透露任何把他带回来。
再一个,权利到达陈蔼这个地步,能直接一个电话打来指名道姓让他去接人,抛开不合规定不说,上头如此大费周折的不可能没有缘由,并且说了无论如何都要带他上山,还额外命令必须对他训练加量,最终目标还要参加昆仑之试,这么一来就透露着一个信号他背后有个天大的背景。
况且,天山南武灵院这个神秘部门的掌控一直紧握在自己手中,哪怕是民俗调查局高层也不会过多的干预决策,只有陈蔼才能主导武灵院,按规定进行考核训练就行。
那时候他上完大一打完暑假工,拎着东西往家走,天山方向,一辆新p牌照的越野车风尘仆仆的开到了他这个故乡,开到村口就停下来,车子停稳后这一俩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穿着黑色作训服搭配雪鹰户外迷彩裤,另一个白色体恤搭配牛仔裤,戴着运动防晒帽的女子。
老钱淡然的摆了摆手,说道:“小颖就是这里了,既然是上边让我亲自来找,你就该知道上边的重视程度呢,多留心一下吧。”
公孙颖深知自己的钱叔叔的能力来接个人大材小用了,随即也不废话,从车里拿出一个装有一叠现金的信封揣在兜里跟着中年男子进村。
这两个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人,先是下山走了一天一夜然后其中钱穆又开了一天一夜的车,换做一般人早就累的苦不堪言,不过他却没吭声,一点不困的样子。
两人的脚步加快往村里走,此时村内已有极少数都端个碗坐在门口木凳上吃着,公孙颖和钱穆稍微一问就打听到赵佚家的具体位置,没有停留的直奔他家去。
其中这位女孩子,是跟他血缘很亲近的一位至亲,同父异母的妹妹。
后来听说,她是帝都一个家族里的掌上明珠,是他要去的这个地方那些人口中的佼佼者。
“钱叔……这就是我们要找的那户人家了。”
公孙颖在院巴边上喊有人没,赵佚母亲那时候刚打算烧柴煮饭,停下来出门看这两人。
“阿姨,赵佚人呢?”公孙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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