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的冷辉下,隐隐能够看到一道绿色的身影躺在一床玉台之上,飞天魁脸色慢慢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左手凌空虚晃,一层淡绿色的光盾出现身前,接着缓步朝那个狰狞的窟窿走去。丝丝冷寒透过坚韧的光盾袭透而来,
飞天魁矮身钻入洞口,站起身,冰冷的气息迎面扑来,而那道身影也越发的明晰了,
飞天魁动了动喉咙,戒备的走了过去,
翠绿的裙摆,清丽的面孔双眼紧闭,居然是一绝色女子,一双纤白的小手收于腹部,掌心内敛,仿佛在拿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却无任何事物,
飞天愧一愣,忽然面露狂喜,慢慢坐在冰冷的玉床旁,俯身伸出左手,细长的指甲划过女子白晰的脖颈。
仿佛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般,忽然他一把握住女子的双手,细细的观察了声来,“纯阴之体,僵死之身,五法俱全。真是天助我也。真是天住我也,哈哈哈哈“带着明显的颤抖,阴冷的狂笑响彻石洞,久久不能平息。
冰冷的感觉充盈全身,黑暗中,一个孤独的身影静静的行走着,路,在脚下,却不知通往何方,
但他仿佛并不计较这些,依旧是慢慢的走着,也许只有这样那些沉浸的思绪,才不会惊醒,
也许只有这样,一切将会好起来。
忽然周围一亮,他抬起头,原来不知不觉他已回到了老林小屋了,陈腐的残砖瓦硕上已经长满了青草,
小屋懒懒的晒在太阳底下,自己所搭的那个小茅蓬摇摆着身子沐浴在暖风之中。让人担心他会不会随时倒塌。
“汪汪汪汪。”熟悉的吠声忽然传来,黄毛大狗迈着轻快的小步子摇头摆臀的走了过来。
“大黄。”阿山开口唤道,“呜嗯,”大黄嘴里低鸣着不停的蹭着他的小腿,模样甚是憨巧,
阿山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回来啦。”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阿山抬起头,清远山人站在门口看着他。
“是的,山人叔叔!”他走过去礼貌的回道。“恩,你此次都做了些什么?“山人问道。
阿山想了想说道,“早晨时在东山边杀死一只雷虎,还有在回来时杀了一头雪豹,后来……,后来不小心误将村里的一只耕牛给杀了。”接着连忙又补充道,
“后来我把那只一只雪豹赔给了老人。”说完他慢慢的低下头。
“那老人怎么说?”山人淡淡的问道,
“不知道,我放下就走了。”阿山的头垂得更低了。山人轻叹一声,
“一只血豹能抵十头耕牛,你做的不错。”阿山欢喜的抬起头。山人接着说道
,“但你为什么要跑呢?害怕?还是不敢面对?人生在世为人处事原则向来置首,不求尽善尽美,但求问心无愧,”说着一顿,接着一字一语的说道,
“最重要的是你做了什么,就要敢于面对,去承担那份属于你的责任。如此你才能心安理得,如此你才能问心无愧。”山人的话有如一记闷雷,
狠狠的炸响他的脑际,‘面对,承担,责任,还有问心无愧。’
他无助的抬起头,山人的面孔渐渐模糊,
暗如潮水,再次将他吞没,低低的嘶吼响彻黑暗,撕心的痛楚疯涌而来,燕青,清盈,清易………,一张张面孔晃过眼前,
最后,风舞慢慢自黑暗深处走来,“对不起。”低低的哽咽带这无尽的后悔,阿山双手紧紧抱头,身子轻轻颤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