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林山与无双二人到达河阳城,在这三天时间中二人除了必要的休息,其余时间都是脚不沾地的一路疾行。
乘风在天云之间,阿山归心似剑,即使是熟悉的街道映入眼帘也带不出丝毫的欢喜,
“走吧!”阿山对无双招呼一声,便朝‘风桦山’的方向走去,看着林山急匆匆的身影,无双低叹一声跟了上去。
不久,参天般的老桦树列队两旁,阿山与无双落下山门,抬首间,屹立千百年不倒的宏博方匾落入眼帘,
‘**门’三个红漆大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微微黯淡了。
柔风吹过,带起丝丝发梢,整座山峰却是死寂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窒息,一丝阴影悄然爬上心头。
阿山面色一紧,匆匆的招呼无双一声,他连忙朝山内跑去,进入大厅,里面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桌面薄薄的灰层预示着有一段时间没人驻留了。阿山心里‘咯噔’一声,接着电闪般朝清易的书房掠去。
穿过幽寂的走廊,飞过干涸的假山,‘月宛阁’的檐角影绰可见了。
当跃过最后一转角时,一阵怪声突然传来,
“吱吱吱吱。”阿山心中一喜,还没来的及说话,两道身影映入眼帘,
“清丫头!”阿山开心唤道,忽然他身子一震,
“陆由天?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原来走在清盈身后的大汉正是‘大老虎’陆由天。
当看清眼前林山时,清盈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大老虎也是面带喜色,想来只为能看到他平安回来吧。
这时无双也走了过来。清盈露出一丝笑容,“你们没事就好!”
“吱吱。”猴子小灰自清盈肩头跃下,飞快的跃上林山的肩膀,伸出小爪子不停的拨弄着他的头发,
阿山呵呵笑着模了模了它油亮的皮毛,“好久不见了,在山里吃得好吧。”
“吱吱。”猴子轻叫一声,也不知道它倒底听懂了没有。
这时阿山忽然发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转首对清盈问道,“师父呢?他在哪里?还有众师兄们回来了没有?”
清盈神色一黯,慢慢的垂下了首,阿山心中一突,抬头朝陆由天看去,陆由天迷糊的摇摇头,
阿山一把抓住清盈的手:“说呀?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间手背微微一凉,一滴泪泽自流海中悄然滴落。
阿山身子一震,松开清盈发了疯似的朝月宛阁冲去,“哐当”一声,陈老的木门痛鸣一声,决然的分开两边,
一阵沉香扑面而来,屋内昏暗迷蒙,淡淡的轻烟缭绕不绝,仿佛在欢迎着归来的游子,
艰难的迈开一步,阿山缓缓的融入无边的昏暗之中,陈老的木门缓缓的展开,“砰”的一声将所有的光亮彻底隔绝。
黑暗中,谁的心在轻轻的颤抖,带着愤世之怒,化做无边的怨恨,点燃了心中那丝沉寂已久的戾气,
黑暗之妖终于露出它狰狞的獠牙,低低的咆哮滚滚如雷,肃杀之气直充云宵。
门外的无双三人俱是身子一震,冰冷的气息牢牢的将她们缠绕着,散发着嗜血的渴望,
陆由天惨白着脸直哆嗦,清盈看着阁楼低叹一声,伸手在陆由天的肩头轻轻的一拍,
陆由天身子一震,惨白的脸庞迅速恢复血色,看着冰冷的阁楼眼中充满敬畏与渴望。
不时,仿佛发泄完了一般,黑暗之妖迅速的收回他狰狞的触手,冰冷的气息潮涌而退,
无双几人齐齐轻舒一口气,这时只听‘吱呀’一声,陈老的木门再次缓缓打开,林山面沉如水般走了出来,
来到清盈身旁他平缓的问道:“师傅临终前说了什么?”
清盈黯然说道:“我和姐夫回来时,爹……爹爹就已经仙逝了。我们只找到他留的纸条,知道他是被飞天老魔所害。还有就是传掌门之位于姐夫。”
林山仰头深吸一口气:“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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