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没多大一会,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阵嘈杂声,奚弘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
“大人还在休息,没有军情的话请不要打扰。”
侍女们挡在门前,她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却很坚决。
“我有军情要汇报,你们不要再挡在这里,贻误了战机,你们吃罪的起吗?”
屋外之人也大喊起来。
奚弘听了,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整了整衣衫,正了正官帽,走出门来。
只见一个衣衫不整,浑身是泥的百姓正站在门前,他身上有多出伤口,倒像是刚和人打过架。
见奚弘走了出来,那百姓脸上一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喊:“齐大人!”
众女仆也马上回过头来,在奚弘面前一福,恭敬的说:“老爷,这个人非吵着要见老爷,还说有军情要汇报,婢子们见他不过一百姓,便没有同意,没成想还是惊醒了老爷。”
奚弘点了点头,也没怪罪双方,他吩咐道:“你们下去吧,回去收拾一下,我们也要准备撤离这里了。”
“撤离这里?齐大人何出此言?小人一路进城,见百姓纷纷北逃,这是何故?”跪在面前的那人不解的问道。
奚弘见状,先将其拉了起来,微微笑了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到大堂来。”
说着,二人到了奚弘坐镇的大堂之中,这时他方才开口将撤退之事都说了出来,这之后,又问道:“你说你有军情汇报?是何军情?”
堂下之人忙道:“齐大人,小人确有紧急军情。”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封用麻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信件,只是上面沾了不少鲜血,看样子是历尽了艰险方才送到自己的面前。
奚弘忙从座位上走了下来,他接过信件,神色郑重的问道:“这是何人托你送回的信件?”
“回……回大人,是密堵土司兼安抚使思威将军,托小人带回来的。”说完,那人竟有些哽咽,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
奚弘忙将他扶起,又急着问道:“是思威将军?他现在在哪?为什么不回城来见我?”
“大人,我们的部队出城去埋伏在莽伏军队侧翼,不曾想还有一股军队在其身旁,这只部队人数与我们想当,但是极其精锐,我们为了完成任务,和东吁军队力战,最终寡不敌众,思威将军率部逃亡,此刻下落不明。”
“竟有这种事!怪不得思威将军直到今日还未回城,你可知道与你方交战的是军队是何人指挥吗?”奚弘脸色凝重的问道。
“为首将领名唤术麓,他好像深谙此处地形,把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奚弘听后点了点头,他将这人扶到一旁的凳子上休息,同时又问道:“那你可知此刻思威将军所部逃到了何处?”
“逃到了城西南五十多里外的鬼子沟,望大人速速发兵救援,否则思威将军定会全军覆没!”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
奚弘点了点头,一甩袖袍走回了座位上,他大喊道:“来人!”
马上从府门外跑进来几个差役。
“你带这位大哥先下去休息,不得怠慢,知道吗?”
差役连忙称是,将那人带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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