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弘怒气未消,一把甩开手中的男人,扭过头去,沉声问道:“何事慌张?”
来者从见客栈里一片肃静,不由得也有些紧张起来,小声报告说:“大……大人,寇崇德气急败坏,似乎已经动怒,赵迪将军让小人向您询问,是……是否撤兵?”
“大声些,我听不清!”奚弘吼道。
那士卒吓了一跳,忙又复述了一遍,奚弘听后点了点头,道:“让赵迪继续拖住寇崇德,实在拖不住了,可以撤兵。”
“是!”那士兵领命,急急忙忙去了。
奚弘又回过头来,走到一把长椅上坐了下来,他眼神微眯的看着眼前的一干人等,低沉着嗓音,再次问道:“你们谁知道她的下落?现在说出来,我保你无罪,否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还是无人说话,奚弘低下头来,一招手,负责看管的兵丁会意,拿着皮鞭走上前来,狠狠的说:“大胆贼子,死到临头,还不是坦白交代,看来不上刑是不行了!”
说着,皮鞭“啪”的一声甩在几个奴仆的身上,顿时几声惨叫传到奚弘的耳朵里。
奚弘长叹了一口气,他耸拉着脑袋,以手掩面,竟也透露着丝丝颓废。
“贱东西,嘴还挺硬,不说,你以为姓寇的能保得了你们?”
士兵一边抽打,一边不住的叫骂,哭声与喝声混在一起,闻者无不动容。
“够了,住手吧。”
奚弘站起身来,他走到受伤的奴婢们之间,蹲下身来,再次问道:“你们为何不言不语,是受了什么要挟吗?”
奴仆们后退了几步,爬到墙角,不住的颤抖,但是神色委屈,似乎应证了奚弘的猜测。
奚弘于是站起身来,再次眼神锐利的看向那个掌柜的。这次他没有再多话,反而是亲自拿过了士兵手中的皮鞭,缓缓朝那男子走了过来。
掌柜的一脸慌张,脚步刚抬起来想往后退,却撞到了士兵身上,于是只得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我主寇崇德或许知晓,小人确实不知啊。”掌柜的又喊道,但是奚弘却充耳不闻,他在空中甩了甩皮鞭,笑道:“寇崇德?寇崇德我也没放在眼里过,你以为你搬出寇崇德,就能逃过此劫了?”
说着,奚弘一鞭子抽来,还没打到那掌柜的,他便自己先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大声求饶道:“大人啊,不能再用刑了啊,小人这一把老骨头,真的经不起折腾了,大人就饶小的一命吧。”
“那你是说还是不说?”奚弘又沉声问道。
“说,我说,小人说还不行嘛,寇家小姐,不久之前刚被兵丁们带走了,具体带到什么地方,老奴实不知啊。”
奚弘听了这话,脸上一怒,又喝道:“老东西,还在跟我耍心眼,你刚才之言,我岂不知?我问你,她可被带出镇去?亦或是去往哪个方向了?你再巧言令色,我活刮了你!”
那掌柜的吓得脸色一变,又道:“往……往东边镇外去了,小的全说了,大人万勿伤我性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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