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弘率领着剩下的七八百人,在城门被攻破之前,迅速退了出来。
他一路向西而去,最终在城西的一处郊野中,和赵迪所领主力部队顺利汇合。
此时赵迪已经因受伤过重而卧病在床,他浑身上下都是刀伤箭伤,望之令人触目惊心。
而其他大小将领也大多负伤,可见之前的战斗有多激烈与凶险。
奚弘将从城中带出来的粮草辎重尽数分发下来,犒劳士兵,清点之后,五千大军还剩三千多人,此刻也都以疲惫,难以再战。
众军士愁眉苦脸,士气低落,奚弘坐在大帐上,脸上却并无颓色,他开口问道:“大家有什么想说的,尽管畅所欲言,我军此刻虽然遇到了一些挫折,但还远不到山穷水尽之时,大家不必灰心。”
众人互相看了看,都窃窃私语起来,奚弘则耐心的坐在大帐正中,一边品着茶,一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
不多时,众人停止了议论,一个将官站起身来,开口道:“将军,如今寇崇德叛迹已露,公然与朝廷对抗,他手下兵强马壮,而我等来势匆匆,兵力装备配给并不齐全,不如暂归孟养,待重整旗鼓,以图再战!”
奚弘听了,不置可否,他放下茶杯,又问道:“诸位意下如何?”
这时又一将官站起身来,开口道:“大人,我同意刚才之言,寇崇德兵精将广,如果敛城拒战,我等无能为也,且受困城下,粮草不济,只能白填伤亡,不如早日退兵,以图再战。”
“嗯,言之有理,还有吗?”奚弘又问道。
众人见状,又开始面面相觑起来,不知道奚弘究竟要作何打算。
“大人,下官觉得此兵,万不可退。”
奚弘听了,笑道:“哦?这是为何?说来听听?”
“大人,寇崇德手下士兵虽战斗力极强,但据我观察,这些士兵乃是云南府之兵,非蛮莫之兵,此役虽然我军损失惨重,但敌军也伤亡惨重,故其精锐之师,已不足为虑,这是其一。”
“哦?还有其二?说来我听。”奚弘一时也来了兴致,侧身笑道。
紧接着他又道:“寇崇德刚愎自用,自以为深谙军法,实则志大才疏,今我军虽不胜,然敌军亦不能言胜,其损兵折将,又丢失城池,若非我军兵力不足,寇崇德已然成丧家之犬,比之将军用兵如神,避实就虚,出其不意,寇氏实为庸碌之才,不足为虑,这是其二。”
“还有其三吗?”
“其三便是寇崇德出生于市井,崛起于不义,盗窃威柄,供己跋扈,不得人心,此番失败,他定会更加搜刮百姓,势必难以长久,而我军奉命征讨,顺天应人,正所谓邪不压正,故而次胜!”
“好!”奚弘听后,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说的好!诸位都听清楚了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奚弘于是又道:“寇崇德此前若是弃城别走,反而还有一线生机,如今退入蛮莫,便是断无生路,他已是瓮中之鳖,早晚比被我所擒,尔等何故意欲退兵?”
刚才建议退兵的将官又站了出来,开口问道:“难道将军还有妙计?”
奚弘点了点头,笑道:“问得好,我自然已经有破敌之策,尔等勿虑,不出三日,我便让寇崇德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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