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飞看张学成已被击毙，大喊一声“杀！”，下令全线出击。
东北各地区抗日情绪强烈，张学成部大多是辽西一带的土匪，只是认为跟着张学成能够升官发财才来的，现在见张学成已经死了，升官发财已经无望，也就兵无战心。枪声一响，交火后不久即四下溃散，四名日本顾问也都被乱枪打死，伪旅长荣庭也被熊飞所俘。
枪声还没有完全停下来，熊飞就走到了张家卫身边，拍着张家卫的肩膀，悄悄说道:“我向上汇报，就说张学成死于乱枪当中。”
张家卫耸耸肩，说道:“好的。熊大哥你认为怎么说合适就怎么说。我现在就回锦州，那打死张学成的事儿跟我就没有关系了。”
熊飞说道:“老弟，这是我让人给张学成的尸体拍的照片，你把这些照片带给黄将军。我在这边把尸体给埋了。”
没想到，熊飞的动作够快的，想必是早有准备。张家卫告别了熊飞，和一名传令兵骑马向锦州而去。终于在晚上八点到了黄显声的指挥部。东北军参谋长荣臻虽然也在锦州，可是经常要找地方吸食鸦片，常常找不到人，众人都愿意找黄显声，张家卫也不例外。
黄显声看着风尘仆仆的张家卫问道:“还没吃饭吧？”见正在喝水的张家卫一连的点头，忙吩咐给张家卫和传令兵准备饭菜。
张家卫把张学成被打死的照片交给黄显声，说道:“过几天，熊飞大哥会亲自向你汇报这件事。”
黄显声皱着眉头看着照片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仅自己作死，还败坏了张家的名声！”
黄显声抬起头，非常欣赏地看着张家卫说道:“你这次能够说服老北风、项青山投身抗日，少帅那里已经给你记了一大功。”
张家卫急忙说道:“老北风张海天、项青山等，虽然身在草莽，可是报国之心还是发自肺腑。之所以加入凌印清的队伍，一是受了蒙蔽，后来他们也意识到了。二是虽有报国之志，可是却无枪弹无粮饷，早就在计划诈降取得枪支弹药后，再同小鬼子干。所以，有没有我，结果都是一样的。谈不上功劳。”
黄显声说道:“知危而不退，居功而不傲。家卫，你以后一定前程不可限量。”
张家卫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打断，说道:“黄大哥，918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少帅的东北军也不从关内调回来，只靠东北的民众自发的反抗日本的侵略，没有统一的协调指挥，缺乏全局的调度，没有物资的补给，兵员的补充，后勤的保障，时间长了，必会被日军个个击破。到时候，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黄显声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作为军人，我只能听从命令。10月8日，关东军派出12架轰炸机空袭锦州，你的朋友也在那吃次空袭中丧生。对此次轰炸，南次郎陆军大臣依然对若槻礼次郎首相声称“由于受到中国军队的防空炮火攻击，才不得已采取自卫行动”，这不就是强盗逻辑吗？你的飞机要不飞到锦州上空，锦州的防空部队怎么会攻击你呢？此后关东军发表公开声明，宣称“张学良在锦州集结大量兵力，如果置之不理，恐将对日本权益造成损害。为了尽快解决满蒙问题，关东军有必要驱逐锦州政权。”日方坚持东北军必须全数撤出锦州。少帅让我不以东北军的名义出现，那我就以民众义勇军的身份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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