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直治带着一百多日军,早晨四点吃过早饭,乘着黎明的夜色偷偷地冒雪向五台子村摸来。他并不担心自己的骑兵中队会受到攻击,因为在黎明前出发时得知,几股较大的抗日救国军队伍,正在离五台子村约有百里以外的黑山、北镇边境地区活动。再说了,就算碰到了东北军的正规军又能怎样,北大营八千东北军的王牌部队,还不是被几百名守备队打的死的死、伤的伤。支那人,东亚病夫,劣等民族,就应该在地球上消失。
骑在马上的不破直治用望远镜看着曙光中没有一缕炊烟升起还在沉睡中的五台子村,为自己的计谋马上就要得逞而洋洋自得,脸上露出了狞笑。他似乎看到了焚烧的村庄,小孩的啼哭,累积的尸体,滚动的人头,一地的鲜血,还有女人的惨叫……
在村外面的小树林,不破直治大尉下令:“全体下马,向五台子村摸进,用手榴弹爆破寨门,你们四个留下看住马匹。”随后,带着一百多个鬼子骑兵像一群賊一样步行向五台子村摸去。
四个鬼子兵把马拢在小树林里,三个上等兵连马枪都没有从枪袋里拿出来,就急急忙忙跑到一棵大树下,边解大衣边说道:“田边,你把马看住了,等我们尿完了你再尿!”那个叫田边的二等兵不顾一切的也跑过来和他们站成一排,手忙脚乱的解着身上的大衣,说道:“别的事能等,这种事可等不了。跑了两个多小时,我都快尿裤子了。”
四个鬼子兵站成一排,闭着双眼,正感觉膀胱内压在减小,浑身上下正舒泰无比的时候,他们突然感觉到一种寒意。这种寒意可不是冷尿热屁穷撒谎打机灵的寒意,而是一种杀气,让他们不寒而栗。四个人不由得睁开双眼,发现从树后闪出一个满脸杀气的人,手中居然拿着一把正在滴血的肋差,眼中露出诧异的眼神正在看着四人。
田边本能地扭头看向其他三人,虽然天刚亮,林中还比较暗,但就在身边,还是发现他们都整齐划一地用手捂着正在向外喷血的脖子,瞪着一双充满恐怖的眼睛。田边想大喊报警。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但好在脖子没有象那哥三个一样向外喷血,应该是自己站在最边上,肋差只是划开了气嗓,并没有划断。想到这里,也不顾下面尿不尿裤子了,连不大点的小家伙都不往裤子里塞了,转身就跑。可刚转过身,脑袋就被一把抡过来的枪托打成了一个一饼,身体最先萎靡倒地。
张家卫趁着四个日军闭眼放水的时候,从隐蔽处悄无声息的出来,手中肋差闪电般划过四人的咽喉。锋利的刀尖飞速的划过咽喉,肌肉的闭锁作用让血液暂时还不能喷出。田边的表现却出乎自己的意料,自己马上也意识到因为距离的原因,可能没有完全划断田边的喉管。可让他诧异的是:一名义勇军士兵也悄无声息的尾随着田边,到了田边的身后,倒举起了步枪,用枪托打在了田边的脑袋上。张家卫诧异的是日军后边的那个义勇军士兵的举动。
张家卫绕过还在喷洒血雨的三个日本兵,看了看脑袋已经变成血馒头躺在地上的田边,对那个义勇军士兵说道:“功夫不错吗!一点声音都没有。”
那名士兵说道:“原来俺在绺子是打闷棍的。”
张家卫说道:“怪不得。”
不破直治看着一百多日军一丝不苟的按照步兵操典呈分队战术队形已经摸到了距离村子五十多米了,马上就要发起冲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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