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王副书记提出了他的顾虑:上面将以本市帛府区的经济整治为契机,从原市委书记张俊来开刀,大刀阔斧地进行惩腐治败活动。“我行得正,走得直,就是外面刮风下雨,开着门也能睡着。”王晓龙有些激昂地说,“上次帮你们完成七家湾地皮的交易手续,可以说是我多年工作以来,唯一一次涉及经济活动的行为。如果老弟的公司或者恒宝集团被牵连进张俊来专案,只怕我也难以独善其身。”
“书记今天请我来,是不是有什么吩咐?”乔半仙从接到王晓龙的电话邀请瞬间,就知道此人对自己必有所求,现在,既然对方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如果继续装糊涂下去,未免便显得有些不仗义。就冲着堂堂市委副书记一口一个“老弟”称呼自己,也该体谅他的焦虑情绪,而且乔半仙确实非常感谢王晓龙帮忙,将自己从七家湾的地块危机中解救出来。“难道是提醒我,对于可能面临的法律和财经检查,做好充足应对的准备?”他心里暗暗思忖。王晓龙叹道:“我今年流年不利,而且——”乔半仙脸色严肃,纠正他的说法:“书记,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说你今年印堂发黑、流年相冲的。如果上次在国土资源局时,书记报说的生日无误,那么我可以非常负责地告诉你,你今年的运势非但不差,而且非常不错。”
“什么?这,这是真的?”王晓龙几乎跳了起来,这个喜讯对他来说,委实太及时了,简直就是久旱逢甘霖,上次听了街边算命先生的话,他几晚都没能睡好觉。“那混蛋老头,下次见了他,非得拔光他的白胡子。”王晓龙暗暗嘀咕,也有些后悔,就***相信那老家伙的白胡子了。
“这就好,还是老弟你有见识。”王晓龙倒是不吝赞美之词,“我知道你除了是个成功的商人,还是一位谙熟堪舆之术的风水大师。诶!不仅仅是风水,对于命理和面相、手相也颇有研究,该说是继承了祖国传统文化精髓的玄学大师。”“不敢,不敢,我可担当不起这样的荣誉。”乔半仙急忙摆手推辞,他心里有些好笑,也有些伤感:自己长久以来,一直在办公室和家中催旺桃花运,如今官场和商场上认识并且能够友善交往的人是渐渐多了,但身边的那位宝马女郎却想嫁白马王子,想离开自己这位中年微胖的黑马骑士。他忽然打个抖战,如何在这里胡思乱想了?“不怕你笑话,今天请你来,就是想再听听你的建议,能不能从风水上做一些布置,让我从这场风暴中解拖出来?当然,我也知道不能单单依风水,自己的努力、策略的运用都很重要。”王晓龙说完话,拿了一册本子、一支笔,就好像殷勤好学的学生坐在旁边,等候着风水导师的教诲,“我也知道‘一命二运三风水’的说法,你最好再从命理、十年大运、流年运等方面给我进行一些分析指导。总之,一切摆拖老弟你了。”
“明天给你结果吧,我今天回去好好分析分析。”乔半仙有些累了,他倒不是故意摆架子,如果自恃本领,在官僚或领导面前炫谱,可不是聪明人该干的事情,“这是一件大事啊,我可不能在随便仓促从事。”王晓龙非常高兴:“对,对,做工作就应该认真仔细,一丝不苟。”
乔半仙笑了,旋即又有些迷惑:“王书记——”“诶!你又不是我的部下,也不是在大院里面,你那里这么生分,别叫‘书记’了。”“呵呵,是,王老哥,你这房子还要住多久?”“怎么了?”“如果你很快就会搬走,那么也就不必要进行什么风水摆设了。”乔半仙摸了摸鼻子,“你如果能尽快搬到东四宅,那时再根据房屋布局,分别用‘福元八宅图’和‘流年飞星图’进行布置,效果会比较好。”
“啊,行,我这房子已经请人帮忙售卖了,人家答应明天给我消息。只要卖出去收回资金,我买上买一套东四宅的新房。那时还要老弟给我作作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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