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的进度,这月要完结第二部,所以,这个月后面几天至少每天一更,大家留意,另外,大家无论在哪里看本书,都多多留言,留在这里或者晋江都可以,其实最喜欢就是看家的留言,最近因为留言不多,都没有干劲了。
在无量峰操练的日子远比在御剑堂要过得紧张,除了诸位殿判负责每日例行操练,包括掌门人萧无极和御剑堂殿监穆显在内的蜀山一众高手都会专门抽出时间过来指点武功,所以唐谧始终找不到合适的空闲时间去和桓澜深入地谈谈。时间一晃便过了一个月,转眼到了出发去华山的日子。
唐谧他们一行人下山的前一天,恰逢御剑堂的五殿大试全部结束,第二天一早,唐谧和白芷薇、张尉三人收拾好行囊,跟在一众人的队尾正要下山,看见一队御剑堂的剑童沿着青石阶跑了上来,为首一人正是圆眼睛圆鼻头的庄园。
庄园老远就看见了唐谧他们,挥手招呼着率先跑了过来,拉住唐谧的手,高兴地说:“唐谧,我考过了,很厉害吧。我们特地来送送你们,你们三个可要争气啊,万一有机会参加比武,千万别丢了我们义金殿的脸面。”
唐谧一眼望去,竟是大半个义金殿的剑童们都来了,笑盈盈地说:“那当然,一定不辜负庄姑娘的重托。”
张尉一眼看到了人群里的邓方,拉着他问道:“老邓你怎么样啊?”
邓方嘿嘿一笑,说:“我不是说了么。我今年定考过。不过说起来真是运气好,我是在五殿大试前一天才完全清醒的。”
“可不是,之前每天问我十遍我赢了么。我赢了么。”邓方身后地王动揶揄道。
这时候,白芷薇才发现方秩离也在。便走过去问道:“你怎么样?”
方秩离洒脱地笑笑,道:“还是不行,让一个瞎子制作那么精密的机关实在是太难了。”
此话一出,热闹欢愉的气氛有刹那凝滞,却听方秩离继续淡定地说:“可是我已经想开了。蜀山也不是世上唯一可以学习本领地地方,就像胡殿判说的,不是我资质不够,只是这里并不适合我。你们放心,胡殿判已经为我另找了一位高人为师,五年以后我们江湖再见,还不一定谁比谁强。白芷薇看着曾经好似绷紧地弓弦一般的少年忽然松弛下来,心里也不由觉得舒畅,应道:“是啊。要不然,五年以后我们再比一场。”
“好。”方秩离朗声和道:“我们就定在富源镇小洞天吧,到时候大家都要来。我们煮酒论剑,一醉方休。”
众人听了。想到五年以后他们该是十七、八岁。如无意外,各自都已经从蜀山师满。再不是如今的小小剑童,倒时候大家一起举酒高歌,怒马江湖,将是何等快事,便都一一应和,定下了这五年之约。
唐谧三人告别了送行的众剑童,来到山下,看见山道上已经整齐地排了一溜一模一样的马车,有负责地殿监正在安排剑童们分组上车.1^6^K^.
她走进马车,发现这些马车远看并不显眼,近看才发觉它们的做工竟是格外考究,材质全部采用深山中才有的乌木,表面被打磨得光滑细致,再涂上一层柿漆,每一辆车都在明媚的秋日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微光。在车厢两侧各有一个阳文的“蜀”字徽记,因为与车体的颜色相同,又没有任何描金勾银,乍一看并不显眼,但是那徽记实则刻得极其精美,随着观看角度的变化,每一道弧线转角都透出特有的韵味,一看便知是高手所雕。那车厢也远比一般地马车宽敞,脚踏在车厢地板上,便觉得与一般的马车有些不一样,白芷薇是识货的人,对她说:“这车板下定是有数层防震地垫板和机簧,这些车造价不菲。”
唐谧坐在垫着厚厚羊皮的坐榻上伸了个懒腰,道:“嗯,咱们蜀山就是这样,看上去没什么,其实用地都是最上乘地东西,不说别的,就咱们御剑堂正殿地那几根用整棵乌木做的柱子,就不知道抵了多少人家一年的吃用。”
“可不是么,不过据说堕天大人的确是节俭之人,生性又不拘小节,这些定然都不是他授意建的,我看这些都是后人所为。”白芷薇说道。“嗯,都一百多年了啊,总会有很多像我这样的性奢之人给咱们蜀山添砖加瓦。”唐谧懒洋洋地应道,她发现舒服的马车果然是好,单是坐在上面都会让人有昏昏欲睡的感觉。
只是等到与她同车的剑童上了车,她便不那么舒服了。
车子是按照殿监单人一辆,殿判两人一辆,其他人六人一辆来分配的,唐谧这一车的六人中除了张尉和白芷薇,还有李冽、王迩和桓澜。
桓澜是第一个挑帘子进来的,一对上唐谧的面孔,面色便冷下来,不发一言走到她们对面坐了下来,后面跟上来的王迩倒是熟络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才坐到桓澜身旁。李冽最后一个上来,白芷薇一见是他,便对张尉眨眨眼睛,说:“大头,你坐到对面去。”张尉虽然没完全理解白芷薇的意思,还是浑浑噩噩地做到了对面,李冽见了,便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唐谧右手边的空位上,微微点头,低声说:“真巧。”
“嗯,就是。”唐谧敷衍地应道,忍不住还是多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年,只见他悠闲地微微后仰倚在靠垫上,半闭着眼睛,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样。仿佛就要开始一程轻松的旅行。
她忍不住就想:这家伙到底在想写什么呢?
如今算起来,在上山操练之前,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此人了。李理曾经说过。这人原先就时常从蜀山消失,仿佛得到了什么人的默许。故此唐谧倒是也并不在意。只是后来在操练时遇到,李冽也只是对她点头笑笑而已。
这是在疏远我么?如此一想,唐谧忽然又觉得有些心意难平,不知道彼时篝火旁那个温柔地少年去了哪里。
马车急急前行,车内却只有轻微的摇晃。在那样的摇摆韵律中,唐谧渐渐困倦起来,脑袋发沉,向一侧靠了过去,在她神志还算清醒地时候,她告诉自己如果睡过去的话,只能倒像左边地白芷薇,绝对不可以倒像右边那人。醒来的时候,唐谧发觉头下枕的肩膀格外厚实。心中暗叫不好,估摸着一定是自己最后晚节不保,倒向了右边的李冽。于是也不敢睁眼。假装在睡梦中呢喃了一句,然后缓缓地把头倒向左边的白芷薇。
猛地。她觉得左边空虚一片。不待更多反应,已经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坐榻上。“白芷薇替你取午饭去了。”对面传来桓澜冷冰冰地声音。
唐谧赶忙张开双眼。做出如梦初醒的模样,打了个哈气,道:“是么,我睡了一个上午啊。”她一边说一边揉着被摔到的左肩膀,讪讪地对身边的李冽说:“不好意思,耽误你吃饭了。”
李冽笑了笑,说:“没关系,没什么事我吃饭去了。”说完,起身就要下车。
唐谧一想:李冽一走便把自己和桓澜单独留在了这里,这时候和他长谈的话时间肯定不够,简单说说又没有意义,不如为了避免尴尬也一同出去。随即伸手一拉李冽的胳膊,道:“你等等,我也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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