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杨逍坐在石墩上,浑身颤抖。
他知道自己在发热。
已经有七天了,夜夜如此。
他解开白袍,右胸肋骨有三根被金鞭击中。骨断之处,划破了右肺。
空气在右胸积累,险些撕断心血大脉。
幸亏无忌用金簪扎破皮肉,将淤积于胸的空气放出。他才得以活着。
可是那赵敏的金簪。杨逍此刻不敢再想它是否有毒,光是没经火烫滚水的簪子,就已经会造成大麻烦。
每天从金簪伤口处,流出的血色颜色渐浅,伴随着血腥气。这是伤口不洁导致的脓毒热瘟之症。
杨逍不知道自己还能挺多久,每天靠内功深厚强行续命。
他从来不带兵器,总是空手迎敌,但现在他做了一只竹箫,准备当做兵器以备不时之需。
不能运气于胸腹,因为折断的肋骨还未长好,他只能练练轻功。
有时自己都觉得好笑,四十六年的岁月,明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光明左使者,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就是当年在光明顶,被偷袭的成昆连施两指幻阴指,他仍然挺立于敌前。现在居然在苦练轻功,这逃跑最有用的本领。
想到这里,杨逍不由苦笑。
仰头望着晴空,满天星辰,太乙星最亮最闪烁。
他望着太乙七星的星尾,它指向南方,指向自己在徽州清凉谷的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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