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走几天就已经接近了乌宁,这五百多人的小部队一身的亮银盔,加上那严整的军容,别说一些山贼,就是普通的百姓见了都唯恐避之不及,那些流民更是如同见地府的索命鬼般,远远的看见就迫不及待的逃命去了,君佑心里想着难不成是当地的官兵比土匪还要狠,已经让这些百姓如避蛇蝎一般。
不过这种设想在见到一个当地的衙役就被推翻了。
只看见老衙役拖着沉重的躯壳走到君佑的马前,一下跪倒在地道:“将军,流民闹事绝非本意,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将军体谅。”话未说完就听到另一个年迈的嗓音从远处断断续续的传来:“老李,你干什么,这是你应该干的事吗,向上官汇报,是本官应该做的事,你给本老爷退下。”
气喘吁吁的老者穿着一身的官衣来到了赵君佑的面前,看着赵君佑喘了口气道;“将军,是本官无能给将军添了麻烦,不过老李说的事正是本官要说的,民是国之根本,万万不可肆意屠杀,他们是活不下去了,为了一点救命的粮食才闹出了事,还请将军只诛首恶。”说着说着这年迈的老县令就要给赵君佑跪下,看着这架势赵君佑忙给谢信一个眼色,谢信连忙将县令给扶了起来。
赵君佑疑惑道:“大人怎么会认为本将军前来是镇压而不是援救呢?”
“什么,援救,将军可是平寇将军赵君佑?”老者见到马上那高大威武的汉子点头后,接着道:“还请将军不要愚弄老夫了,传令官早就沿路通知我们了,说将军已经领着大军前来镇压了,让我们不必惊慌。”
“敢问大人是何处人氏?”赵君佑想了想道。
“下官正是乌宁土生土长的人。”老者毫不掩饰的说道。
“哦,那说明乱党里,有你的一份吧,如果没有官府的内应,一些流民能出多大的风浪呢,你说是不是。”赵君佑心思一转对县令恐吓道。
“将军冤枉下官了,下官绝不敢做那等事,只是看他们可伶,却还要受朝廷的剿杀,于情于理都不合。”那县令这会倒是不卑不亢了。
“好了,不跟你说这些闲话了,乌宁的流民往那个方向流动去了。”赵君佑也想早点确定位置,好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个下官确实不知道。”县令道。
赵君佑看着这个老人,知道老者真的误会了,还以为自己要去追杀与他们,看来自己没来之前,刘禄堂那厮就已经将消息放了出来,好让自己成为众人之敌,现在看来效果确实不错,就连这些当地的官员都已经隐隐要与朝廷对抗了。
这边赵君佑还在思考着,那边谢信就已经抽刀在手道:“你身为父母官,却不知道治下百姓的去向,你是怎么做的父母官?”说着就要上前做出砍的姿势。
那县令怡然不惧,不过旁边一个少年却从围观的人群中冲了出来抢道:“将军小人知道,小人知道,还请将军放过他。那些流民在乌宁城西,我们不准他们进城,他们准备由乌宁去越河。”
话还没说完就被县令一脚踹倒在地怒道:“你这逆子,你想干什么,想置老夫于何地。”
说完一跤坐倒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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