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坛子酒早都没了,老白又去大堂里打了一坛子回来。两个人就着一碟花生米竟然喝了个半醉。尤其大嘴,舌头都硬了。他拉着老白的手,笑嘻嘻地说:[其实我小时候的梦想可不是想当什么厨子。我的梦想是当一个地主家的少爷,家有良田千顷,终日不学无术,没事领着一群狗奴才上街去调戏一下良家少女……]
老白也不是很清醒:[得了吧,就你还地主家的少爷?地主家只有一个地方能让你呆,那就是猪圈。要不,你就躺在地上成为地主家的猪,要不,你就站在地上成为地主家养猪的。]
大嘴不服气:[凭啥?凭啥我就只能这俩职业?我就不能做一个杀猪的?]
老白一哼:[恩,有出息。]
大嘴抬着脑袋看月亮,不无忧伤地道:[你说我为啥就这么命苦?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家还不喜欢我。好不容易遇上个喜欢我的,现在却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喜欢我。]
老白拍了拍大嘴的肩膀,安慰道:[爱情就是一次又一次地犯贱。什么时候你不犯贱了,女人就来了!]
大嘴不服气:[什么叫犯贱?你犯贱过吗?秀才犯贱过吗?]
老白点头:[我很贱,秀才比我还贱!]
大嘴反驳:[我看不对,我看呀,就是兄弟我穷,没钱。你看那买官的包大仁,不就是有钱吗?要不他能娶十六个姨太太?]
老白用手点着他纠正:[十五个!]
大嘴:[还不是?人家有钱,能娶多房。兄弟没钱,一人墙。]
老白叹气:[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啊!]
大嘴也陷入一片悲伤,呆了呆,然后颇有诗意地道:[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啊!]
老白点头:[同勉!同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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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郭有些冷了,有心想下去休息。她伸着脖子向后院看了看,转过头问秀才:[下面大嘴在后院嘀咕什么呢?]
敏感的秀才发觉了小郭的意思,他有点着急。好几天了,只要秀才不提,小郭就把最重要的那一环节忘记。也不知道她是真忘了,还是故意装傻。所以,秀才只有暗示她。把脸凑过去,还用手指了指。小郭麻木,皱着眉头问:[怎么了?脸被蚊子咬了?]
秀才生气,又不好直接开口,他灵机一动,笑着对小郭说:[你知道我这个姓在以前当什么解释吗?]
小郭不解:[你的姓?你不姓吕吗?那有什么意思?总不会是驴的意思吧?]
秀才更生气:[你好好想想,什么事情需要两个口?]
小郭迷糊了,挠了挠脑袋:[吵架?要不就是吃饭?]
秀才快气晕了:[真笨呀你!亲嘴啊,亲嘴当然要两张嘴嘛!]
小郭还是不解:[亲嘴?吕字代表亲嘴?]
秀才好了点,一拍腿叫道:[正解!]
小郭想了想又问:[不对呀,如果吕字是亲嘴,那品呢?三张嘴怎么办?]
秀才差点没噎死,脸红脖子粗。眼珠子上下乱转也找不到解释,随即拖口而出:[品,品,那就是把大嘴也加进来!]
小郭马上说:[那要是器呢?]
秀才快哭了,硬着头皮往下说:[那就把老白也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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