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杏犬揣测不定之时,那小船上却飞出一位大汉,在水面上使着轻功踏浪而来。那大汉边飞边骂:“无耻小人,暗中设伏,好不要脸!”
杏犬定睛一看,心想此人好生眼熟。再远眺船上,看清还有两人,立刻回想起这正是上次在通州酒馆遇到的那三个人,心中暗叹:“这下不妙了,那三人一路就暗地里跟踪我们,指定没安什么好心。”
那名大汉飞身上了龙船,所有人都停止了打斗。谁也不知为何又凭空冒出了这么一个人来,都在暗自纳罕。正在紧张之际,只听魅蛇欢喜道:“天啦,原来是骆师哥。”
那大汉扛着一把大环刀,咧嘴笑道:“嘿嘿,对不住了小师妹,咱们来晚了。”
杏犬奇道:“师哥?你哪里又多出几个师哥来了!”
魅蛇道:“这是遥香的几位堂主,因为我拜在第五迷春门下,他们都很欢喜我,所以遥香的堂主都叫我小师妹来着。”
老道一见那名大汉,一眼就认出是遥香的堂主刽子手骆九天,又看骆九天对那使毒的姑娘叫师妹,于是确信师弟正是中了遥香派的迷魂香之毒。
小船靠在了大船边,船上又飞起两个人来。
一位是风度翩翩的青年,一位是身形佝偻的老者。青年背上背了一柄长剑,老者腰间悬了一柄乌金宝刀。
素闻遥香三位堂主形影不离,既然是骆九天到了,剩下的两位不用猜也知道,那少年便是没雨剑尹湘流,那老者便是乌刀堡宋老三。
宋老三一上船就双腿盘坐在了船头的甲板上,也不瞧众人,只管用力抽着大烟。猛吸了几口后,大概是觉得心满意足了,便将烟给掐灭了,然后用那大烟锅在甲板上重重敲了几下,直到敲出了烟锅里剩余的烟丝,这才将烟斗斜插到了背上。随后缓缓抬起头来,对三位老道招呼道:“三位道长许久不见,看来真是给你们掌门玉阳子长脸啊,连锦衣卫的官差你们也敢动!”
其中一老道回道:“原来是乌刀堡宋三爷到了,怎得您老也来掺和这朝廷的事?”
宋老三摆手道:“嘿!什么宋三爷,不过就是个打铁的臭铁匠,怎敢让玉清子道长称三爷,真是折煞老夫咯!”随后又道:“朝廷的事情我们哪敢掺和,只是下面那个女娃儿,是我们遥香的弟子,我既然又身为遥香的堂主,岂能眼见遥香的弟子受外人欺辱?”
另一老道冷冷道:“你们遥香什么时候还收了个锦衣卫的千户做弟子?”
骆九天见说话的正是玉虚子,嘲讽道:“我们遥香收弟子,难道还要通知你玉虚子不成?”
玉虚子拂袖道:“那倒不必,只是贵派收徒,也别尽教些下三滥的手段。既然要斗就堂堂正正的斗,背地里下毒算什么本事,也不怕教天下人耻笑。”
宋老三低眉一瞟,见玉灵子面目苍白,浑身无力,显然是中了迷魂香之毒,心知多半是着了魅蛇的道儿。于是笑道:“原来玉灵真人是中了我派迷魂香之毒,唉,按说玉灵真人也算是武林前辈,怎么就如此疏忽大意,败在了一个女娃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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