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的白栅栏
感激已经拥有的,不要遗憾不曾拥有的。
——汉姆生
玛丽思.威斯特的丈夫杰雷因患脑瘤不治身亡,玛丽思满腔怨愤,觉得上帝太不公平了。她讨厌孤零零地过日子;守寡3年,她的脸变得像副面具,终日郁郁寡欢,没有一丝笑容。
一天,玛丽思.威斯特驱车去镇上购物,经过那幢她一直很喜爱的房子时,看到它正在修筑新的栅栏。这幢房子已有100多年历史,外表从白色变成了浅绿色,犹如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变成了老态龙钟的老妪,不再那么可爱了,这幢房子有个很大的前廊,本来隐在一条幽静街道的深处,后来街道拓宽,装了交通灯,小镇看起来像个城市,这房子的前院越缩越小,现在几乎没有前院了。
不过,院子的泥地总是打扫得干干净净,坚实的地上摆满了一盆盆争奇斗艳的鲜花。
玛丽思.威斯特开始注意到这个院子里时常有个身材纤小的女人身系围裙,在那里扫地、修花、剪草。她甚至把那些从无数风驰而过的汽车上抛下的废物也捡走。
栅栏筑得很快,玛丽思.威斯特每次驾车经过那所房子时,都会留意它的进展。那位老木匠在它上面加了个玫瑰花栅和一个凉亭。他把栅栏漆成*白色,然后给房子四周也抹上了同样的颜色,使它重新光彩照人。
有一天,玛丽思.威斯特把车子停在路旁,对着那道栅栏凝望了很久。木匠把它造得太好了,她感动得想流泪。玛丽思.威斯特舍不得离开,于是把发动机关掉,走下车去抚摸那道白色的栅栏。栅栏上的油漆味尚未消散。玛丽思.威斯特听见那女人在里面转动割草机的曲柄,准备发动机器。
“嗨!”玛丽思.威斯特挥手喊她。
“啊,你好吗?朋友!”她站起来,用围裙擦擦手。
她朝玛丽思.威斯特看了看,微微一笑道:“来前廊坐坐,我把这栅栏的故事讲给你听。”
她们走上后面的楼梯。她打开纱门时,门嘎吱嘎吱地响,跟很久以前玛丽思.威斯特小时候家里的那些纱门一样。厨房里,晚餐吃剩的东西还没有收拾好;那顿晚餐显然是用自己种的蔬菜做的。她们跨过磨旧了的地毡,越过木板地,走到了前廊。
“请坐摇椅。”女主人热情地说。
玛丽思.威斯特坐在门廊上喝着清凉的茶,看着那道漂亮的白栅栏,心里突然欣喜万分。
“这白栅栏不是为我自己做的,”女主人实心实意地说道,“这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住,丈夫早已去世,儿女们也都搬走独自生活了。但每天有那么多人经过这里,我想,如果我让他们看到一些真正好看的东西,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现在大家都会注视我的栅栏,向我挥手。有些人,例如你,甚至还停下车来,到门廊上坐下与我聊天。”
“当这条路拓宽,使一切改变了那么多时,你难道一点都不在乎吗?”玛丽思.威斯特忍不住问道。
“改变是人生不可避免的,是生活中常有的事,它能陶冶你的*格,培养你的毅力。当你遇到不如意的事,你有两个选择:怨天尤人或者生活得更潇洒。”
玛丽思.威斯特离开时,女主人遥呼道:“欢迎你随时再来。别把栅栏门带上,那样看起来更友善些。”玛丽思.威斯特让栅栏门半开着,然后开车离开。
此时此刻,玛丽思.威斯特内心深处忽然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觉。她说不出是什么,但是可以想象得出:围绕着她那怨愤之心的硬砖墙倒塌下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正在建筑的白栅栏。她打算让栅栏门永远敞开着,随时欢迎任何路过的人进来。
生活就是一架天平,一头托着幸福,一头托着痛苦。支点是态度;而态度决定一切。不要总觉得生活欠你太多,透支奢望,你永远只能用痛苦来还债,怀着感恩的心生活吧,远处迎接你的,是微笑……
问路
不要让骄傲和虚荣占据你的心,否则你将一事无成,浪费时日。
——华盛顿
亚历山大大帝骑马旅行到俄国西部。一天,他来到一家乡镇小客栈,为进一步了解民情,他决定徒步旅行。当他穿着一身没有任何官衔标志的平纹布衣走到一个三岔路口时,记不清回客栈的路了。
亚历山大无意中看见有个军人站在一家旅馆门口,于是他走上前去问道:“朋友,你能告诉我去客栈的路吗?”
那军人叼着一只大烟斗,头一扭,高傲地把这身平纹布衣的旅行者上下打量一番,傲慢地答道:“朝右走!”
“谢谢!”亚历山大又问道,“请问离客栈还有多远?”
“一英里。”那军人生硬地说,并瞥了陌生人一眼。
亚历山大抽身道别刚走出几步又停住了,回来微笑着说:“请原谅,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如果你允许我问的话,请问你的军衔是什么?”
军人猛吸了一口烟说:“猜嘛。”
亚历山大风趣地说:“中尉?”
那烟鬼的嘴唇动了下,意思是说不止中尉。
“上尉?”
烟鬼摆出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说:“还要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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