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爱
同下厨房的夫妻会永远厮守在一起。
——恩里卡.琼
不久前,凯伦结婚13年的丈夫,对她坦白了当年娶她的时候,其实是有些犹豫的。事情发生在结婚典礼当天的中午,凯伦的丈夫开车到婚礼会场,碰巧她的父母也在那里。拥有一手出色厨艺的妈妈,自告奋勇地担负起为至少150位宾客准备简单但美味餐点的责任。当她未来的丈夫先到达会场时,他看见凯伦的妈妈正劈头痛骂着她那可怜的老爸,但她爸爸只是静静地坐在厨房门边,听着她妈妈一项项地点明他犯的错,从快要吃完的腌黄瓜,到切太薄的火腿。一个像强悍的太太,一个像惧内的丈夫。
而凯伦,身为家中惟一的孩子,无疑是看着他们这样的相处方式长大的。她出生时,他们已经结婚20多年了。还记得小时候,她常想是不是其他人的父母亲也是这样相处的。随着年纪的增长,她开始研究其他伴侣间的互动。探究得越深入,她就越怀疑为什么他们要和对方结婚?为什么还要继续生活在一起?再说,这年头离婚就像为车子换油一样的简单。
16岁时,凯伦的妈妈患有糖尿病,情况非常严重,还因此在住院了10天。她打工后回到家,看到她爸爸坐在餐桌旁,一个人玩着扑克牌,每过几分钟他就看一下时间。他还没吃晚饭,凯伦为他煮了些东西吃。吃完,他又继续玩他的牌。电话响起,凯伦跑到客厅接电话。
“喂,喂。”是妈妈从医院打电话回家。
“妈,你现在好多了吗?”凯伦说。
“好很多了。**爸在家吗?还是已经出门了?”
“他还在家。”
“他有没有吃东西啊?他累坏了,所以我让他回家,要他好好休息。我叫他不要再玩了,去买个什么汉堡来填饱肚子。医院里的食物很差,他吃不习惯。我要他先回去,下个星期六再来。”
“他什么也没买来吃,不过我刚刚煮了些东西给他吃。”
“这就好。宝贝,我要挂电话了。.他们要抽血检查。明早见。”
凯伦走回厨房将碗盘收拾干净。
“是妈妈打来的电话。我跟她说你已经吃饭了。”
他又看一下时间,6点整。“谢谢你煮.晚饭给我吃,跟**妈煮的一样好吃。我必须再回医院去了。”
他将桌上的扑克牌收到盒子里,出门去了医院。
凯伦一直记得这一天。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而是她妈妈的病及爸爸对她的赞美。
当凯伦再回想起那天的情形时,她才明了,原来他.们对彼此的情感是表现在行动上。即使妈妈自己都重病在身,还是很关心她的爸爸;而凯伦爸爸则一分一秒地等待着回到医院陪她妈妈的时间赶紧到来。由此可知他们的爱有多深。在他们内心里分享的爱,比外人所知的还多得多。
从他们身上,凯伦了解到世上没有两份一模一样.的感情,就像即使同一棵树也不可能生长出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或许,表面上看不出不同,但差异就存在渺小、细微的地方,而这就是每份情感的独特之处。
在你我看来不般配的结合,对他们而言可能再.适合不过了。感情是你想投入什么,你想得到什么,而且惟有互许承诺的两方都评论他们获得的是否值得。大体而言,凯伦相信爱不是一个人的事;只有接受你的爱的人才是最佳裁判。
在凯伦的丈夫.告诉她,看到那一幕时让他对她们是否应该结婚产生怀疑后,她很好奇又是什么让他改变心意?
再回到结婚典礼那天的中午,他站在吧台后面,凯伦妈妈的连串珠炮还继续轰隆隆地响,但他看见被轰炸的、可怜的父亲却眨着眼对他微笑。
历经近50年的婚姻,凯伦的爸爸在10年前突然地过世了。她的母亲承受不住如此强烈地打击,就在父亲去世后不到两个月,重病复发,她残余的日子都必须依着轮椅。6个月后,凯伦的母亲也离他们而去了。
而凯伦坚定地相信,当妈妈通过那扇通往天上的门,、看见她父亲的时候,她还是会唠叨他的头发太长,或者他的裤子太皱。凯伦也相信,他还是会满脸笑容地对着他们眨眨眼。
夫妻之间的爱其实不需要表现在嘴上,整天对你说“我爱你”的人其实不一定真的爱你。只有将语言化为行动,让你用心去感受的爱才是最感人的。
风的心愿
在人生的大风浪中我们常常学船长的样子,把笨重的货物扔掉以减轻船的重量。
——巴尔扎克
汉特夫人在卧室里找到了正哭哭啼啼的她。夫人紧张地问:“斯芬娅,我来借点糖。门开着,我就进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斯芬娅擦干眼泪,颤声说道:“你好,汉特夫人。没什么事。”
汉特夫人撇了下嘴:“真的没事吗?是因为杰普要离开这儿去坎吞,对吧?肯定是这样。”
斯芬娅把头发从眼睛旁拨开,“我不会这样,”她气呼呼地嚷道,“我不会的。”
“嗨,”汉特夫人说,“‘一个男孩的心愿就像是风的心愿。’这首诗说的是世界上最正确的事。违背它不会带来任何好处。记住这句话,你就会想开点了。”
“我不会一辈子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而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没有家,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不会!”
“他要走的话会失去工作的。”
“不!他会和我失去的一样多。我才不信那些老观念,什么女人只是奴隶,得跟着男人到处走,不管他们想干什么事。”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
斯芬娅低下头,然后用手绢擦干面颊,“我不知道。”她说。
“你当然不知道。你只是个孩子。”汉特夫人说,“除非有人告诉你怎么去做,而且是个知道怎么去做的人来告诉你。”
斯芬娅并没有被打动,“你要告诉我什么呢?汉特夫人?我和他吵得都快发疯了,可他——几乎不愿再听我说。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去新鲜的地方,当那儿不再有新鲜感时,他又要去……”
“‘一个男孩的心愿就像是风的心愿。’”汉特夫人说,“那首诗就是这么说的。越大他们越明白这一点,我想,”她撇了一下嘴唇,看着斯芬娅,“像汉特先生。”
斯芬娅抬起头,惊奇地说:“你是说汉特先生以前也——”
“他是世界上最难留住的人。他对一切都感到厌倦,这是一种懒惰,是这样。但他留在了这儿,不管怎么说。”
“为什么?”斯芬娅问,“你怎么做的?”
汉特夫人说:“每当他变得急躁不安,想离开这儿到其他地方寻找他认为更好的东西时,我总是任由他去,我一点都不阻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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