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黄再次抱拳禀奏:“皇上言重了!天下是皇家的天下,朱思黄虽然贵为皇族,但也是替皇上办事的奴才!皇上任命我等掌管朝政,管理天下万民沧桑,我们不去办理谁去办理?臣以为,银州之事,不过疖癣小事,不碍大局,着锦衣卫加紧处理就行了,不用皇上过多操劳。再者,银州之事,虽然于锦衣卫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不一定就完全是锦衣卫的过错,很可能另有缘由。所以,臣再次恳求皇上息怒,即刻安排锦衣卫查清原因,再行处理!”
中间和左面排列中,不少人撇嘴冷哼,但没有一个人出面请奏,予以反驳,可见世风日下,朝风堕落,人人明哲保身,混日图俸,哪还去管老百姓的死活?
看到朱思黄千般为锦衣卫辩解推诿,刘振心存感激。
他们本来就是一丘之貉,理当互相照应。既然王爷够意思,锦衣卫的人也不能落后。
他急忙上前一步,抱拳请奏:“皇上息怒!锦衣卫办事不力,臣等罪该万死!皇上训导臣下,这是对臣等的信赖和关爱!银州之事,正如王爷所说的那样,确实另有缘由。上官一民掌管银州十年,那么富足的州府,却不多给朝廷供奉和追加赋税,而是拿着朝廷的银子收买武林人士,建立自己的暗班底。他一死,那些受过他恩惠的武林人士,自然是要出来为他寻仇报复。臣以为,此事十有**是这么个性质。”
朱思黄身后那个贼眉鼠眼的瘦老头,吏部尚书、臣尚长寿急忙出班,禀奏帮腔:“臣以为,刘大人所言有一定道理。臣常听说,武林道上的人,非常注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行事原则。既然以往上官一民给过他们好处,他们跳出来杀几个上官一民的仇人,稍微尽尽情份,也是很自然的事!”
昏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说:“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朕就再相信你们一回,暂且不予追究!不过,此事影响滋大,向朕告状的人也很多。据说,民间怨愤也很大,实在让朕闹心。这样吧,皇叔,此事就由你与锦衣卫刘振自个商议,看着办理。总之,务必把事态控制住,不要再给朕添麻烦了。明白的告诉你们,你们要是老给朕找麻烦,不让朕过安稳日子,朕也就不客气了,一定让你们成天的不自在,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殿下群臣一起抱拳,齐声回答:“听清楚了!”
昏君打了一个哈欠,不耐烦地说:“好吧!等你们把事情办好了,再告诉朕一声。坐了这么久了,朕也实在是累了,该下去歇息歇息了。再说,后面还有美人等着呢!朕哪有心思在这里没完没了的跟你们扯淡?退朝!”
说完,也不顾别人如何,就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急忙向殿后走去。
“退——朝!”仍然站在殿上的司礼太监,张开老公鸭嗓子,大声呼喊,然后转身入殿。
殿下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没有一个人抬脚离开。
朱思黄转过身来,向大家挥挥手:“各位大人,退朝了!退朝了!!走吧走吧!大家都回去,过自己的舒适日子去吧!此事由本王和刘大人等几位协商办理就行了,不劳大家费心!”
然后转向刘振,“走!刘大人,上你的督指挥使府衙!”
刘振急忙回答:“属下听王爷的!”
朱思黄和刘振在前,其他人等依照顺序,依次缓缓离开大殿,向外走去。
(五十五)
锦衣卫督指挥使府内室,九个人散开落座,除了朱思黄和刘振斜躺在藤椅上之外,锦衣卫的六个首要人物和吏部尚书尚长寿,一个个规规矩矩地坐在大椅上,听着两个首脑人物的训话。
朱思黄冷冷一笑:“哼哼!刘大人,今儿个在朝上,可是够悬的了。本王看出来了,那个猪脑子起头冒泡,确实搞得你们很被动,这次皇上确实是生气了。”
刘振抱拳施礼,感激地说:“今天在朝上,王爷为卑职解围,卑职实在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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