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站在一旁、江湖老到的“金花婆婆”,眼前却是一亮,她似乎又看到了自己的师妹、上一任峨嵋掌门仪风师太当年的影子。
当年,“金花女”乃是“峨嵋四秀”之首仪慧,剑术超群,在同辈门人之中,威望颇高,也很受师父的器重,准备让她将来接任掌门之位。
哪曾想?仪慧尘缘未尽,一心倾慕长白山的“银狐侠”,也就是后来的“雪老人”,以致于不能自拔,多次私自下山相会于他,引来师父的愤怒和峨嵋派门规的不容。
仪风师太就是她被赶出峨嵋之前二年,收的一个十分特殊的徒弟。
有一次,仪慧在燕南私会“银狐侠”后,返回峨嵋时,途中看到一个埋埋汰汰的要饭小女孩。出于同情心,她把小女孩带回了峨嵋山。
可当她给小女孩洗浴完,并换上一身新衣裳之后,她和几个要好的师姐妹,甚至包括在当场的师父,一个个都看得傻了眼。
原来,这个十五岁的小女孩,简直是美貌非凡,清秀异常,众峨嵋女弟子无人能比。尤其是她那一双大眼睛,总是在滴里咕噜的打着转转,一看就是个机灵无比的小丫头。
一问才知道,这个小姑娘原来是个心灵手巧的农家妮子。可惜父母病重,无钱医治,不久前,双双离开了人间。
她只得一个人流落民间,成了一个要饭花子。
为防不测,聪明的小丫头,故意把自己打扮得脏兮兮的,还真避开了不少麻烦。
好个机灵鬼!
当时,仪慧和几个师姐妹都好喜欢这个小女孩,特别是那几个身世与小女孩类似的师姐妹,更是同情不已,当时就催促师父收小女孩为徒,一同在峨嵋练剑习武,不再让她流落民间。
但掌门师太觉得,这个农家小女孩身体柔弱,又没有一点武功根基,教起来可能很费劲,感到很犹豫。
后来,大家就商量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仪慧收这个小女孩为师妹,代师授艺,并赐名“仪风”。
两年过后,也就是仪慧被迫离开峨嵋山的前一个月,峨嵋派组织了一次弟子比武。
除了仪慧之外,谁也没想到,上峨嵋只有两年、年仅十七岁的仪风,居然一举打败了所有上场的同辈师姐妹,其中就包括“峨嵋四秀”中的老四仪云,掌门师父和峨嵋众师太,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今天,跪在自己眼前的莲儿,不正是当年的仪风再现吗?
“金花婆婆”真的好兴奋、好喜欢!她真想马上否定侄女婿的意见,接纳这个机灵古怪、美貌如斯的女孩子为徒。
但这里是侄女家,家主人是侄女婿,她这个做姑姑的老太婆,又怎么能够越俎代庖呢?
“金花婆婆”有个怪脾气,只要是看准了的东西,她决不会轻易放弃,她一定要收这个姑娘为徒。
为此,她婉转地提议说:“姑爷,你看这样行不行?先把莲儿交给老身,让老身观察些日子。到时候,根据实际情况,你们再行定夺!”
就当时的情形来看,“金花婆婆”的提议,不失为是一个好办法。兰坚急忙表示赞同:“还是姑姑想得周到,就按照您老人家的意思办吧!”
此事就这么撂下了。
加上兰坚夫妇到南岭九嶷看望自己那个三年前被萧无道打伤、左臂致残的儿子兰真,并与留在九嶷山的杜威商议如何对付“西南三魔”的事宜。
离开南岭山之后,他们先到苏仙岭,在嘉禾客栈与老蔡盘桓几日;途中又经过耒阳老家,拜了拜祖坟,私下会了几个至亲。
返程时,又到长江水寨,与总飘把子陈森严、总执事林艺这些私交老友盘缠了十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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