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看到袁绍断气,所有人都在悲恸的喊着。许攸也随着众人的情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但袁绍死去时侧头怒瞪他的双目,却让他不寒而颤,心中忐忑不安,悄悄地移开了位置,站到了文丑的身后。
不久,众人的哭声渐渐平息,这才想起袁绍在死前也没能确定下人家主是谁,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时文丑这个众人间资格最老的家臣,却把目光看向许攸,在他心中,已经把许攸当作了最为信任的盟友,当初正是他听从了许攸的建议,才成功的挤走了沮授和张颌。
许攸刚刚害死了袁绍,现在仍有些心虚,讪讪的道:“主公身亡,新主未定,应当立长子袁熙为新主。”郭图立刻接道:“不错,吕将军,数月前大公子前往并州治军,高干既反,不知大公子现在何处?”
吕旷威面上有些黯然,道:“下落不明。”
“既然大公子生死未定的话,我们便推举三公子为新任家主吧。”孟岱在一旁提出了建议,“现在袁家剩余的最强大力量都是由三公子所掌控,我们顺水推舟作个人情也挺好的呀。”
孟岱话音刚落,郭图便死死的盯住孟岱,反驳道:“自古以来,长幼有序,孟将军难道不知道吗?”对于郭图和孟岱的立场,吕旷威心知肚明,郭图乃是袁熙一党,孟岱则是田丰沮授一系仅存的几人之一。对于袁家高层几派人马的相互掣肘,吕旷威早就看腻了,其实他也是属于其中的一系,以文丑为首的军方一系,此时他自然是对文丑为首是瞻,等待着文丑定论。
孟岱哼了一声,道:“难道你还看不清形势吗?袁家部队三有其二控制在三公子手中,惟有三公子,才能振兴袁家!若是大公子当上了家主,袁家部闹翻天了才怪?现在袁家最主要的是团结。”
“你……”郭图自然知道孟岱说的是正理,袁尚虽然不成器,但总要比袁熙要好上那么三分,而且实力便是硬道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一时也无法反驳,只能看着许攸,希望许攸能给他以帮助。
许攸微微一笑,猛地拿起倚在桌旁的朴刀,只是一刺,刀尖从孟岱胸口穿胸而过,孟岱不可思议的回头,颤抖的伸手指向许攸,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能说出话来,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咽气了。
“许攸!你!”这下不仅仅是郭图吕旷威两个和许攸接触不多的人叫了出来,连一向视许攸为盟友的文丑也不禁瞠目结舌,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自问自己是个无赖,岂料比起许攸来竟是小巫见大巫了。
许攸从孟岱的尸体上抽回朴刀,看了眼郭图,面不改色的道:“这就是最简单的解决方法,难道我们还真的去支持什么袁尚吗?”
看着文丑一脸等着给他一个解释的样子,许攸又道:“现在袁尚手握大军,又对王越和吕威横两个静心小筑出来的人倍加依赖,不俊,如果你去了袁尚那里,你凭什么让袁尚把军权交出来?”文丑自然知道,虽然他坐着军方的第一把交椅,但那是靠着袁绍在世时的宠信才能够维持自己在军队中的威信,但现在袁绍去了,他在军中的影响力,恐怕只能影响到袁家剩余所有十万大军中他带过的三万余人,这些人却只有少部分在袁尚那里,也就是说他在袁尚那里的地位,很可能是及不上那两个静心小筑出来的家伙的。
郭图亲眼看到方才还与自己争辩的同僚就这么死去,脸色吓得有些灰白,但大脑还在飞速运转着,听了许攸的解释,现在他也有些恍然道:“三公子一向信任审配,我与子远去了那里,恐怕也只能屈居于审配之下,子远贤弟杀了孟岱应该还有这个原因吧?”
许攸微一点头。文丑想明白了其中道理,嘿嘿笑道:“现在屋中就我们四人,无论我们说出什么话,那就都是主公的遗言了,你说是不是?吕旷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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