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皇室,大臣们不好说话。赵泽更是笑着看着这一切。
明宗皇帝急着把元善扶起来,“伯父,您何苦如此啊。林夕虽然在这事情上处置不当,但还是有功于社稷的。东北如果不是他先发制人,恐怕就改姓了。伪宁大军和文忍这个叛贼就会带兵逼京啊。伯父,您深明大义,应该明白,非常时候应该采取非常手段啊。”
“本王不问政事,本王身为皇室宗亲,只问家法不问国法。林夕触犯祖宗家法,必须得到处置,否则宗亲们绝不起身,跪死在宫殿之外。”
其余诸王公磕头道:“请皇上圣断。”
“你们,唉……”明宗皇帝叹一口气,对刘本道:“拟旨,林夕居功自傲,蔑视皇室,犯有不赦之罪。但念他有功于社稷,官降三级,削去二等公爵位,少师官衔,仍为一等候。凡参与此事者,一律不赏。姚胜杀皇亲,免去平叛战功,降级二等,齐海、廖迂有同谋之嫌,降为三品、四品武官。其余将士依次降级。钦此。”
“皇上圣明啊!”诸王公齐声道。
明宗皇帝也没有兴趣饮酒,拂袖离去。义亲王文祥紧跟其后。二人来到东暖阁处。
“皇上,林夕冤枉啊。他杀文忍,为的是皇上啊,文忍押到京城,按祖宗家法那是死罪,可杀兄就落到皇上的头上,他是不忍玷污皇上的威名,才吩咐手下杀之。如今非但无功,却还遭到怪罪,他会怎么想,前方将士怎么想。尤其是东北平叛,那么大的功劳,三军都在期盼奖赏,结果却等来的是处罚。这样下去,谁还原因为大汉,大功无赏却是重罚,这样会寒了天下将士们的心啊。皇上。”文祥激动地道。
不过他不知道,林夕并不是为了皇上的威名,而是为了他的女人。要知道文忍活着一天,那林韵诗就是他妻子。万一皇上不杀他,把他幽禁起来,身为前太子妃,自然是要追究,一起关起来,就算不关起来,按大汉律法,林韵诗再嫁必须要有休书一份,文忍一天不写,那林韵诗就不能正式成为自己的女人。
林夕不想冒这个险,就嘱咐姚胜,见了就杀掉。事后就上道谢罪折子,凭着平叛大功,杀一个叛逆之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可却忘了嘱咐齐海、廖迂写谢罪折了。
明宗皇帝显然在想别的事情,忽然道:“你可知道林夕手上控制的有多少兵马?”
文祥一愣,算了一算,道:“如果连东北的驻防军队,好象有七八十万之多。”
明宗皇帝点点头,“你知道朕刚才在想什么吗?朕在想朕到底还有什么能给他的?”脸背了过去。
义亲王文忍背上突然冒起了冷汗,“皇上,林夕一向忠诚,他不会啊……”
“人会变的,赵奕之前谁会知道他能叛国,就算他现在没有这个心思,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万一他有了这个念头,朕拿什么来制他?大汉的三分之二的军力都在他手上,朕现在手头有的不过就是京城二十万,以及西北和南方的各十万。朕不能不防啊,你可明白”
文祥睁大了眼睛,也苦苦寻思,毕竟他也是皇室的人,不得不为祖宗江山社稷考虑啊,“皇上,那您准备如何处置,北方局势十分复杂,北魏势孤力单,现在撤兵把林夕招回来,这北魏自然难保。伪宁的兵锋就会直插峡谷关,京城与峡谷关相隔不足千里,峡谷关一破,敌军骑兵十日之内就可以赶到京城。江山难保啊。”
“朕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要你想个对策,怎样才能既能收回兵权,又能阻挡敌军来犯。”
文祥正准备说话时,殿外来报,赵泽求见。明宗皇帝让文祥先退下,文祥清楚的感觉到了,皇上现在的自保比当初图大业之心更重,赵泽素有才智,看来林夕领兵不久了。
北方古城。
杨纯得知东北之策没有实现后,顿时气急败坏,大发雷霆,骂独孤霸先无用,甚会怎么就用了他呢。但过后,得知文忍被杀后,他忽然笑了起来,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林夕不久就要撤兵了。”
麻城。
预感到自己将要被夺兵权的林夕,成天的盯着地图,不住地叹气。白云飞在一旁,十分不解,但没多久,东北那边来信,信上抱怨皇上不赏反罚,三军将士甚为不满,希望大将军出来说句公道话。
而林夕仿佛早就知道一样,将信丢在一旁,不理不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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