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看我的心情了。
不到一会儿,红衣女子从里面出来,从她脸上所表现出来的表情,芙蓉就知道这事情差不多了。果然,红衣女子笑着走上来,“我们家小姐有请。”接着转身带路。
芙蓉初进屋子里面,就被里面的装饰弄呆了,掀帘进去,抬头一看,只见四面墙壁玲珑剔透,琴剑瓶炉皆贴在墙上,锦笼纱罩,金彩珠光,连地下踩的砖,皆是碧绿凿花。心下越发肯定这屋子的主人对冷无为是相当重要的,否则有些不常见的稀罕物在这物资里只是寻常的一件物品。
“你就是新花魁,芙蓉姑娘吗?”
芙蓉还没有参观完,就听到有人唤她,忙转身找去,只见床上躺着一女子,其容貌生得貌如良玉,质比精金,宝贵如明珠在胎,光彩如华月升岫。相见之下,不由的自惭形秽,尤其那高贵和俯视天下的气质,让自己不由的手足无措起来,这种感觉还是从来没有过的。
“小女子正是,不知道姑娘您是……?”
秦雯笑笑看着她,请她坐下,柔声道:“我自己叫什么我自己都忘了,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楚姐姐吧。”
“是,楚姐姐。”芙蓉弯了下身子,福了一福。
秦雯仔细打量着她,忽然道:“我瞧你,似曾学过武功吧?”
芙蓉一惊,但迅速把惊异之色敛去,陪笑道:“姐姐说的极是,小我幼时身子弱,爹娘就请了师父教我武艺,可惜我笨的很学不了什么。姐姐真是厉害,这一点都能看出来。”
秦雯笑笑,慢慢地爬起身子来,“这有什么厉害的,我看你手上有茧,而这茧不是干活而产生的,应该是常常耍弄刀剑才引起的。所以故有此一问。”
芙蓉听她这么一说,悬着的心放下不少,但同时也对这眼前的女子感到好奇,从她的目光和判断力来看,不是个寻常的女人。便问道:“姐姐为何会在这里,我进来时,妈妈曾说这里不让任何人进来,开始我还以为住的是什么重要或危险的人呢,想不到却是姐姐?”
秦雯站起来,亲自斟了两杯茶,递给她一杯,自己吃了一杯,道:“也没有什么原因了,只不过是一个熟人照顾罢了。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看你的气质相貌,家世应该不俗啊?”
芙蓉轻轻叹息道:“我本是大夏国官宦之女,哪知道宁国灭夏,我便和兄长流落他乡。由于盘缠用尽,兄长便将我卖到这里,回想过去,却……”说着说着呜咽起来。
秦雯听她这么一说,联想自己的遭遇,顿时对她产生了几分好感,走上去拍拍她的肩膀,好言安慰了几句。
将军行辕府宅。
冷无为自从接到岳真的信后,这几天就在寻思着今后的部署,顺便透过白家老店打探京城中各势力的举动。现在他是越发肯定八爷在等什么。
“冷少,这是魏岗樊之龙将军托人送来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北魏看来要不保了。”匆匆而来的田大慌忙跑进书房内道。
冷无为正在那里玩骰子,左手和右手抛来抛去,丝毫不嫌腻的慌。看完急件后,冷无为随意的放了下来,躺在摇椅子上,道:“这事情我早就想到了,靠北魏一国的力量压根就不可能和杨纯对抗。他们现在就算举国皆兵也无济于事。北魏的朝廷太老了,根子已经烂了,老百姓们已经不愿再为这个破落的朝廷卖命了。杨纯的到来,使那里的百姓误以为看到了希望。我敢打赌,北魏之破不在杨纯而在他们自己身上。不信的话,你就等着看吧。”
田大可没有冷无为看的那么远,他只想知道对计划有没有影响,忙问道:“杨纯攻破北魏后,剩下的可就是大汉了。只要刘大将军一败,皇上肯定会重用你。”
冷无为笑着摇头,忽然道:“宁国方面有没有什么消息?”
田大道:“还没有什么新的消息。现在两方面都在僵持着。本来高猛扬言要在短时间内结束战斗,可没有想到张锐会举全国之兵守关,高猛现在是寸步难行,彼此在僵持着。看样子今后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冷无为摇着椅子,笑道:“张锐吃了那么大的亏那可不是白吃的。他比谁都害怕杨纯,所以他不会让杨纯这么轻易的西进。高猛虽是杨纯手下四大将军之首,可骨子里却是宁国人。让他尽全力杀自己的同胞,这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此前虽然胜利极快,但那是张锐无心抵抗之故,现在可不一样了。只要高猛心结不除,他就无法再前进一步。”
“那我们有没有什么好处,现在北方打的那么热闹,而我们却被放到这里,这算怎么一回事嘛。”
冷无为笑笑,不再说话。
几天后,这一天看似非常普通的一天,却间接影响到这个天下的局势。
这一晚,冷无为心血来潮,这几天老是自己和自己玩骰子,实在是无味的很,便一个人也没有带,独自去了附近的赌坊去,听见那熟悉的吆喊声,[吾爱文学网]整个人都轻松多了。虽然输了近千两的银子,但没有什么可惜的,尽兴而归。离赌坊不远的便是“万花楼”,冷无为一听见女人叫唤,就走不动路,本想直接回去,但还是把脚步留下,往“万花楼”的方向走去。
这里的老鸨可不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见他就乐个不停,忙领人热情的招呼。冷无为现在是美女见多了,女这些庸脂俗粉不怎么看上眼,直接往后院走,老鸨见状也不说什么,只吩咐一个姑娘带路便是。
冷无为不知道,就在他满心想见秦雯的时候,他的背后多了一双眼睛。
芙蓉看着他进入后院的屋子,手习惯的摸了摸腰上,见什么都没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万花楼”里的一员。
“芙蓉啊,你怎么还站在这啊,还不过去招呼你房间的客人去。”老鸨看芙蓉从自己的房里出来,傻愣的站在那里望着后院看,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妈妈。”芙蓉挪动脚步往自己的房里走去,可眼睛依然看着后方。
屋内,今天来芙蓉房内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嘴上两颗暴出来的金牙,仿佛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似的。
“芙蓉姑娘,咱们来喝一杯。”那老头端着酒杯递给芙蓉,“我先干为尽。”说着一饮而尽。
芙蓉冷笑着接过酒杯……
“哐啷”一声,那老者连人和椅子都跌倒在地上,身上的血咕嘟咕嘟地流的满地都是。
芙蓉拿着手绢擦拭着手上的宝剑,身上的行装已经换了,是一身夜行衣。
秦雯的屋子里,冷无为坐在那里大吃大喝,赌了一晚上了,肚皮早就受不了了。开始时,秦雯还陪他喝了几杯,到后来就剩他一个人在那里吃喝了。
“我的冷大人,今天怎么有这么好的胃口啊?”秦雯笑道,自从和芙蓉交上朋友后,她的心情好转了许多,毕竟女人之间说话最容易解开心结。
冷无为一抹嘴,拍拍肚皮,笑道:“真他娘的痛快。秦公主,我告诉你,刚才我做了十回庄,连赔了十把。我还从来没有这么倒霉,真他娘的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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