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岛上,元逸静下心来,尝试起了窥世的极限。
他选择了去看秦祥云的人生。
对于秦祥云,他也算是比较了解,更是看过他的一些资料,他想知道,在这样的程度下,自己能够看到多少。
另一方面,他想更加清楚地了解这位已经逝去的好友。
元逸闭上眼睛,双目闭合,却有神光溢出。
明明闭着眼,但是元逸却能清楚地看见,有一副画卷出现。
画卷上,演绎起了秦祥云的故事。
……
贫瘠小镇,两名戏子站在破破烂烂的戏台上正在咿咿呀呀唱着戏。
一名小男孩儿抱着一个女婴坐在台下,津津有味地看着台上的武戏。
一曲戏了,男孩儿学着大人叫好。
戏台上的两人有些苦涩地对着男孩儿笑了笑。
只见台下,除了男孩儿和女婴,无一人驻足。
夜深,一间简陋的房屋内,两名汉子坐在桌前,一旁是正埋头喝粥的男孩儿。
“这几天,一个铜币都没有挣到。”一个汉子叹气,“再这样下去,就没钱给彩衣请奶妈了。”
另一个汉子沉默着不说话,只是盯着碗里的粥发呆。
“这年头,大人物都爱看那些好看的姑娘弹琴轻唱,没人爱看咱们这些武戏。”先前说话的汉子继续说到,“普通老百姓,又都去看那些职业者的斗战,比我们精彩得多了。”
“这是父亲留下来的东西。”另一个男人说到。
“我知道,但是现在我们连饭都快吃不起了。”汉子说到,“自从出现了竞技场,咱们这武戏,就落魄了,你不为我们自己想,也为祥云和彩衣想想啊,祥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天喝粥吃咸菜,彩衣也是,连请奶妈都不敢喂饱咯。”
另一个汉子再次沉默下来。
秦祥云抬起头:“大舅,二舅,要不我去做工吧,我听说东边街上那些比我高不了多少的小哥们,都有做工。”
“胡闹,你才多大!”大舅喝到,“咱家秦家,还没到要靠一个小娃娃来挣钱的地步!”
……
简陋的房间里,大舅二舅倒在血泊中,眼睛睁得老大。
秦祥云浑身发抖,抱着彩衣缩在角落,眼神是满是恐惧。
“你可千万记住,以后不能像他俩一样哦。”一名看上去有些阴柔的公子哥蹲在秦祥云面前,笑容狰狞,“你看,做小偷就是这种下场,偷了我的钱袋,就得拿命来还。”
“大舅二舅不是小偷……”秦祥云哆哆嗦嗦挤出几个字。
“真是太单纯了。”公子哥眯着眼睛,“我说他们是,他们就是。”
……
码头上,一名青年正在吃力地搬动货物。
一个女孩子兴奋地从远处跑来。
“哥!我成为职业者了!”女孩子隔着老远就大声喊到。
码头上的劳工们的目光一下子聚集过去。
秦祥云扔下手中的货物,冲上去一把抱住女孩。
“真的…真的成为职业者了?”秦祥云声音颤抖地问到。
女孩开心得流出泪来:“真的啊哥,从今天起我就是道神殿的成员了,以后你不用出来做劳工了,我可以挣钱养家。”
周围的劳工都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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