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生疏的驾驭着他的马冲向了杀死拉西奇的两个唐克,他抽出了祖先之剑,划过一道闪光,铿!
锋利的铁剑,砍在厚重的石斧上,王子抓不住,完全弯曲了的铁剑,惨叫着飞上半空。
赤手空拳的汉博,半张着嘴,似乎要用瘦弱的手臂去阻挡砍向头颅的石斧。
“低头!”利威高喊着,随手猛的掷出一根标枪,扎在举起石斧的唐克的胸膛,撞的他踉跄着后退,随后上前一步,身体旋转,带着从背后抽出的另一根标枪,砸中了另外一个唐克的双腿。
咔吧!敌人摔倒。
王子从惊慌中醒来,似乎要下马去搀扶拉西奇。
“快走,王子,不要管他了!”利威抓住汉博的马头,标枪挥舞着、捅刺着,杀出一条血路,对伏倒在血泊里的半生老友,看也不看。
恰在这时,从城堡的方向又冲出来几名黑发的中年仆人和卫兵,他们和利威率领的唐克两面对冲,终于驱散了敌人。
“拉西奇叔叔……”王子执着的又要回头。
“殿下!”利威急切的抓牢了缰绳:“我们管不了他了,敌人马上就要从城堡里追出来了,再不走,我们都要死,拿好你的剑,我们快走!”
王子从利威手中接过弯曲的祖先之剑,勉强的插入剑鞘,一步一回头的张望着拉西奇的尸体。
两班唐克只剩下了五个,沉默的推着笨重的辎重车,沿着河滩快速的远离王都。
随着一阵远远的欢呼,众人回头,见城堡最高处的横杆上,瑞德国的暗红紫五星旗,被抛落下来,一面蓝天白马旗,挂了上去。似乎有一名特别高大的敌人,抓着一颗首级的头发,在冲着城堡下炫耀。
“快走吧!”利威低声的劝告。
汉博王子无声的回头,下意识的紧了紧胸前的皮绳,按了按腰间的剑。
通过几颗树木拼接的木桥,在维尼河的另一侧,南边的路途隐没在灰白色的雾气中,时隐时现。周围的声音和光线越来越暗淡,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溅起了肮脏的泥水。
这里就是阿格里沼泽,瑞德国与贾黎国天然的国境线,只有一条草根虬结的路能勉强支撑着一辆车马通过,在两国祖先付出了无数生命,毫无价值的互相征讨了百年之后,双方终于精疲力竭,签订了和平协议。
汉博的婚事,就是协议的一部分。
这条“顽固”的国境线,限制了两国的商贸往来,却也给双方提供了稳定的后防线,平时只有信使往来,两国的王室血脉从未真正踏上对方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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