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的七司身份。”魏宁静解释说,“妖监司虽没有干扰吏部的权利,但只要你开口说了,知县会被直接贬为平民,且三代不能入朝为官。”
十五没想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变得如此有地位,安老伯喝了不少酒,找了一地便睡下了,他将席子留给了十五与魏宁静。
整晚,安老农睡的很香。
……
距离长安城不过一日的路程,空无道长,无尘,孟龙潭来到淄川县城东,有个姓许的,以打鱼为生。
他每天傍晚总要带酒到河边去,边喝酒边打鱼。而喝酒前,又总是先斟上一盅祭奠一下,并祷告说:“河中的神人,请来喝酒吧!”这样便习以为常。其他人往往打鱼很少,而他每天都打满筐的鱼。
一天傍晚,许某刚刚独自饮酒。见一僧两道,三人走在渔船上借宿。许某请三人同饮,三人也不推辞,四人便对饮起来。中途来一少年,相貌俊美,那一僧二道正是无尘,空无道长与孟龙潭。
无尘和空无道长都看出眼前的少年是修炼成型的鲤鱼精,两人并未道破。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这一夜竟连一条鱼也未能打到,许某很有些丧气。“唉!今天怎么搞的?难道是酒喝多了,一条鱼也没捕到。”
少年起立躬身说:“我有办法帮你。”许某问:“不知如何帮?”少年说:“待会自有分晓。”话罢朝下游飘然走去。
一会儿,少年回来说:“大群鱼来了!”孟龙潭问:“他这是?”无尘说:“这少年是一修炼千年的鲤鱼精,同样出自水中,赶些鱼而已,不足为奇。”
孟龙潭只看出那少年是妖,却还未看出其已经修炼了千年,故而问:“无尘法师,这少年真是千年鲤鱼精?”无尘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他的确是修炼千年的鲤鱼精。”
许某站在船头见水中异动,听到有许多鱼吞吃饵食的声音。许某便撒网,一网捕了十数尾尺把长的大鱼。他非常高兴,对少年深表感谢,暗中更佩服少年的本事。
少年酒后欲走,许某许送鱼给他。少年不要,说:“屡次喝你的好酒,这点小事怎能提到感谢?如您不嫌麻烦,我将常来找您。”
许某说:“才相见一晚,怎说多次?你如愿来相助,我是求之不得,可我怎样报答你的情意呢?”于是便问少年姓名。少年说:“我没有名字,你见面就叫我六郎吧。”
话落,六郎便告辞而去。次日,许某将鱼卖掉,顺便多买了些酒。当晚,许某来到河边时,见空无道长三人还没走,还特意准备了一些食物等他。
不一会六郎到了,五人便开怀畅饮。六郎昨日第一眼见无尘法师,便觉得他修为不弱,见两道一僧并没有透露自己身份的意思,也倒不再有昨日的忧虑。
饮几杯后,六郎便往下游走去,许某又是一个大丰收。就这样一连过去数日。一天,六郎忽然对许说:“你我相识,情同手足,可是,咱们马上就要分别了。”说得很是悲伤。许某甚为诧异,问六郎为何这样。
六郎考虑再三,才说:“你我既然亲如兄弟,我说了你也不必惊讶。如今将要分别,无妨如实告知:实际上我是一条修行千年鲤鱼,千年前被渔民所捕,是你在大街上买下了我。只是没想到,今生你竟然投胎成了渔民,你之所以捕到比别人更多的鱼,都是我暗中帮你驱赶,以此来感谢你千年前的救命之恩。明日我大限将至,将要投生于人间,你我相聚只有今晚了,今后无人为你赶鱼,所以我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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