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剑涵一脸腊黄的依旧坐在屋檐下,看着那一抹斜阳,天空已经晴好如初,天更蓝,而山上竟变幻出另一种颜色,雨过的山色中竟在这几日增出几许黄色来,或许这就是自然的规律,无论有雨无雨,树到了秋天就会泛黄,其中树丛下面竟也有几株枫树,叶子也向红色渐变,只是还不全红,似乎多了几分生机。
西阳沟下游,工人们则分批搬运着物资,汪剑涵期盼的看着那张唯一通行外界的小卡车,而屋的另一边向妮也注目着,小卡车竟然是如此神奇,带给全队口粮的同时,也会带来另一种思念,一种古老的通讯方式,书信。
很快天黑前,所有物资都已搬回驻地,汪剑涵也回至屋里,屋里的泥泞已干,只留下几个拖鞋脚印,半砖头也由此镶在了泥地上,成为汪剑涵屋里的一道风景。
吴良义还真如其名,简直是一个无良的小人,但汪剑涵现在还是比较想看到这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毕竟人家手上可以给你带来千里外的思念。
吴良义依然哼着小调,肩上竟背着个吉他,斜跨着一个双肩包,从石梯上一步一步悠闲的走来,汪剑涵与向妮站在门前看着他,当然后面还有许多这几天消失的人,吴良义今天头发依然梳得油光发亮,这个时候还乘着点晚霞的余光,那头发竟也跟脸一样亮,但却能看见脑袋上的头皮,看来经常这样梳头的人,头发比较容易脱落,而技术室涂安宜就是其一。
吴良看向妮与汪剑涵都站在门口,边走边笑着说道“哟哈,两个人都在等我,不着急等会我休息一下,会给你们送来的,这小子竟然不理向妮与汪剑涵径直先到下排队长室去了。
涂安宜跟在后面,走了上来,汪剑涵看他一脸憔悴,像是几天没睡一般,眼神低垂,脸上无光,平时梳得整刘的头发也看起来灰扑扑的。
汪剑涵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大战了几日于是问道“老涂,手气怎样?”
“还行,小子有没烟,拿一支来抽下。”涂安宜边说边伸手过来,汪剑涵看兜里还有几支,顺手全给他,涂安宜拿出一支,汪剑涵知道他不带火,赶紧给他点上,涂安宜很享受的深吸一口,学着老烟鬼闷了半天,从嘴里吐出几个烟圈,说是烟圈那是因为他的动作像吐烟圈,但实际上吐出来的烟啥也不像,反而喷在自己脸上,熏着自己眼睛,赶紧把眼镜拿下来,用口擦着眼睛。
汪剑涵与向妮嘻嘻笑着,其实汪剑涵现在已经不再讨厌吸放屁烟的了,因为吸烟也只是一种习惯,有时是嘴里唾液需求,有时是人心里的需求,所以怎么吸其实都是一种形式,不吸烟的人也很多。
涂安宜边擦眼边问道“你们俩在等吴良,是不是在等信?”
“是呀,来这快一个月了,总要给家里报下平安的。”汪剑涵说道。
“我又没问你,人家小向是在等男朋友的回信,你这个小子在等什么,难不成你也有女朋友,那就怪了去!”涂安宜擦完眼一脸不屑的说道。
“老涂,意思是没有女朋友的人,怕是连写信都没有资格了,刚工作还是要与同学们联系一下,这个山沟里如果你不写信出去,怕是老死在这都没人知道的。”汪剑涵很有感悟的说道。
“像你这样的一天窝在屋里还想找女朋友,你问问小向看得上你吗?邋里邋遢的,不修边幅,一年到头就是短裤配短袖,外加一双人字拖。”涂安宜边说边看着向妮。
向妮知道涂安宜的意思,却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汪剑涵也只能苦笑,涂安宜其实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对汪剑涵这种人来说,怕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看来这辈子怕是真要如涂安宜所说一样了,但汪剑涵还是有自己的自信,正如农村人一句古话就是讲婚姻的“那只狗吃那陀”那都是天注定的,就算是你先看到又如何呢?
三人聊着,而吴良的小调再次从房子边上吹起,只见这老小子手里拿着几封信,边扬着边走了过来。
向妮两封,汪剑涵三封,涂安宜一封,看样子向妮一封是男朋友的,一封是家书,而汪剑涵一封家书,一封同学的,一封学校班主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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