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过后几天,整个工地上事慢慢的多了起来,几个小的墩台基坑已经挖了出来,但是在设计标高的位置,却并未挖到设计要求的岩石,也就是说地质情况跟设计所描述有些不一致,这就需要设计代表现在勘查,以确定明挖基础的最终做法。
吃过中午饭,涂安宜就已通知汪剑涵等下午一起去九号墩基坑,请了设计代表来现场确定方案,这是西阳沟大桥的第一次,所以新来的四人都没接触过,林工要求一起去参加,一来可以现场记录设计代表的指导意见,二来大家也可以学习变更设计中的一些程序性要求,以后就能循章办事了。
汪剑涵特意又把铁路工程书藉拿出,把相关的知识再学习了一遍。
九号墩在西阳沟西侧半山坡上,此处地势陡峭,没有现成的路可走,工人施工都是自行攀爬,每天走的可能都不是同一条路,汪剑涵爬过很多次,放中心桩位,测量基坑底标高,都需要从下面往上引点,工作起来异常艰辛,纵然是空手去到基坑都很困难。
林工带着汪剑涵、涂安宜、向妮、葛小娟、小朱五人在工地现场等着,设计代表由指挥部技术圆带着下来。
“林工,如果这挖不到岩石,那是采取措施回固呢,还是继续往下挖,直到挖到基岩?”
汪剑涵看过书上的技术要求,但却还是拿不准应该怎么做,所以在工地上对着林工问道。
林工看了看,远处还没有车辆过来,于是说道:“这要看基坑底的地质情况,如果与岩石差不了多少,只要再往下挖,挖到基岩就可以了。”
汪剑涵若有所思的又问道:“那加深了,桥墩高度也增高了,是不是相应的承台、墩柱都要调整?”
汪剑涵想的是,这加深了承台必也需随着调整,而桥墩也会变化,那整个变更就性质不一样了,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确定。
林工想了想说道:“小汪,变更的目的也是保持着最简单,最适合的方案,所以我们变更力求上面墩柱不变,只是加深加大承台,而承台面标高保持不变,这样只需承台变更,涉及的越少越好。”
林工这样一说,汪剑涵才清楚,不论基坑如何,只需要在承台上做变更,就不会涉及到上部结构,这样变更也不会用太长时间,程序是也简化不少,要不然那需要更高层次的人来认可。
这时远处一辆吉普车向工地开来,林工一看,脸上缓合下来,心里踏实许多。
整个公司所管的地段,只有一个设计代表,每天都会有很多突发的情况需要设计代表确认,对于施工单位而言,涉及到桥梁结构、工程数量增减等一系列问题,都需要设计代表来确认,所以远处那辆行进中的北京吉普就是设计代表的专车,每天都会奔望在各个施工点。
车子一摇一摇一来到工地,林工带着几人迎了上去。
车里连司机一共三人,只见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一个发须半白的老人。
“林工,让你们久等了!”那个白发老人一见林工就笑着说道,一副很客气的样子。
林工见状也笑着迎上去,双手紧握老人的手说道:“没有没有,我们也刚来,让马高工辛苦了。”
说完又与另外一个中年男子握手,汪剑涵几人站在后面。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马高工,中铁某设计院高级工程师,专门负责我们这一段的设计工作,这位是指挥部总工候高工,都是铁路专家。”
林工边说边为汪剑涵几个介绍道。
汪剑涵看那白发老人马高工,看样子应该至少六十多岁了,一脸的风霜,但精气神却很好,身材不高,戴一顶白色安全帽,身着指灰色工作服,工作服上镶着某设计院的标志,脚下穿一双解放鞋,乍一看跟普通的铁路老工人一般无二,只是脸和手都比较白净些。
而另一个较胖些的中年男人候工,则脸上风尘仆仆,皱纹密布,戴一副老式眼镜,那镜片很厚,一副知识分子的标准模样。
涂安宜赶紧递过两瓶水过去,两人也不客气,揭盖就喝了几口,他们也知道马上就要爬山,先喝点水,聚集点力气。
林工见状赶紧掏出烟,给三人递了过去,那马高工不抽烟,只候工接了点燃问道:“林工,那九号墩应该在半山坡上,路况怎么样?”
林工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说道:“实在不好意思,那九号墩位置实在有些陡峭,要爬上去需要费些劲。”
马高工一看,脸上嘿嘿一笑道:“有多陡,工人都能挖出基坑来,我们就上得去,候工你不用担心我,我一辈子都在这铁路线上跑没事的,走吧!”
马高工说完甩开膀子就朝九号墩那边走去,大家也都赶紧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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