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香港飞往约翰内斯堡的A330-200宽体飞机上,豪华的头等仓内,表面安静的许卓然内心波澜汹涌,这次,是她第一次和老板一起出差,只能用一种眩晕和混沌的感觉来形容。
本来一切都是正常的,三天前她和老板、王立宁一起从首都机场出发,直飞香港,当天晚上参加了香港地区珠宝协会的欢迎酒会,第二天是在展厅内走马观花地看,第三天的上午,潘浩儒在本届研讨会上有一个关于钻石新纪元的主题发言,很出乎她的意料,以前在其他的场合她也多次听到过潘浩儒的讲话,都是简短的,公式化的,然而这一次是长达两个小时的演讲,精采,许卓然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不得不承认,他把一个中年成功男人的风采展现的淋漓尽致,充分展示了东方男子特有的睿志又不失儒雅的个人魅力。而且,她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英语那么流畅,甚至还能熟练地掌握法语。所以会场内外,他被一堆金发碧眼的女士包围着,甩也耍不掉。
许卓然明白了,为什么他说这届会议不须要参展,是的,他自己就把整个企业形象和品牌推广了。许卓然忽然觉得,对于这个老板,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的种种策划、推广手段,在他的面前是那么的小儿科,简直不值一提,所以从初到香港时的欣喜变得有些沮丧和失落。
第三天在机场,本来以为就此离开的时候,她才发现,王立宁递过来的两张机票不是回北京的,在大大的意外和惊愕中,她被潘浩儒拉着,走完了安检的全部程序,昏昏沌沌中踏上了飞往约翰内斯堡的飞机。
来的时候三个人坐的都是公务仓,而现在她是坐在只有十二个座位的豪华的头等仓里。虽然她的脑子是一团麻,但是她很安静,什么都没有问,甚至连一眼都没有看坐在身边的那个人。
有意思的是潘浩儒,也是一句话都不说,仿佛一切的安排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两个人就那么僵持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卓然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想起在机场分手的那个王立宁,她心里就开始骂“这个死人,早就知道自己一个人回北京,为什么之前都不透个风,什么人品”心里一边骂,一边揉着自己的衣角,生着暗气。
十三小时的飞机,许卓然第一次坐这么长时间,本来她的身体素质很好,车、船、飞机都不晕,然而这一次,不知道是时间太长还是心中郁闷,她晕机了。最初的时候有些头疼,胸稍稍有些发闷、脸色绯红。过了一阵子就开始脸色苍白发青、头痛心慌,想要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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