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许卓然还没有走,她一个人对着电脑发呆,在网上搜索着**最初的症状。神情专注,又有些无奈。不知道是最近太忙了,还是前几天去医院给医护人员献爱心的时候被晃点了,从上午开始,自己就有些头疼,有点低烧的感觉。
在目前谈热色变的白色恐怖状态下,她也有点神经质。
“高热,乏力,恶心,头晕”许卓然越看越觉得紧张,她立即抓起电话给老妈打了过去“妈,您没事吧?”
“怎么了?”许卓然的妈妈被女儿愣头愣恼的一句,问的有些莫名奇妙。
“没有什么发烧的症状?”许卓然问道。
“没有啊”
“其他的呢,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许卓然还是不放心。
“没有”老太太这才明白了“怎么,是不是,卓儿,你怎么了?”
“哦,没事”许卓然放下心来“我晚上不回去了,我回老房子”
“行,我正要跟你说呢,你姐去小汤山支援去了,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我得去她们家,替她看着小雅去”许卓然的姐姐是宣武医院的一名年轻医生,这次也被派往一线支援,走的时候许卓然还去送了,真有些风萧萧易水寒的感觉,小雅是她的女儿,老妈从小带大的。
“行,您就好好看着小雅就行了,就别管我了,现在路上也没什么车,我懒得回南三环,就住这边了”许卓然敷衍着妈妈。
挂了电话,许卓然心情更加沉重,要是姐姐还在城里就好了,可以去她所在的医院走个后门什么的,现在怎么办呢。
铃,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许卓然拿起来“您好”
“是我”潘浩儒“还没走?”
“嗯”许卓然应了一声。
“走吧,我送你”
“不用了”许卓然慌了,这才想到现在自己应该去发热门诊看一下,只怕明天得让阿姨拿八四消毒液在办公室好好清理一番。
“怎么了?”潘浩儒很敏感,自从那天两人敞开心菲讲和以后,许卓然不怎么拒绝自己了,今天情绪又是怪怪的。
“没怎么了,你先走吧,我发个邮件”许卓然随口应付着。
“好,别太晚了”潘浩儒挂了电话,对着监视器有点愣神儿,想了想,还没有打开,这个监视器自从安好以后,就没怎么发挥作用,自从去年许卓然来面试的时候,看到监视器以后强烈的反应,自己就很少开着它。
想想从初见的那时起,自己就好像一直在妥协,潘浩儒笑了,摇了摇头,叼起烟斗,默默点燃,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忽然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温馨的感觉,随即放下烟斗,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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