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个来月的时间里,林永平他们的生活就像在重复前一天一样,只有无休止的的训练,他们再也没有跟日本人交手过。
林永平跟韦志鹏在很多时候都想方设法的偷懒,唯有在搏杀训练与射击训练的时候总是无比积极,这也是没辙的事--他们如今没有了汤普森冲锋枪,只能拿着手里的中正式跟鬼子拼命了,一旦到了在场上拼刺刀的时候,一招一式都是很致命的。
林永平跟韦志鹏都已经不再畏惧在战场上与鬼子互相射击,但对于冷兵器拼杀,内心里还是有不可战胜的恐惧跟抵触。
林永平他们的战区内与日本人实现了短暂的“和平”,而放眼国内战场,坚韧不拔的中国军民已经与侵略者打的有来有回,美国人的援助也源源不断,最危险的阶段,似乎已经过去了。
而在太平洋战场上,这段时间鬼子更是连吃败仗:四月份,山本五十六被美国人的飞机伏击丧命;之后在所罗门群岛上,战线拉得太长的日本人也被船坚炮利的美国人揍得灰头土脸。
再把眼光转到苏德战场,库尔斯克会战已经与1943年的夏天一起结束,苏联人由此转入了攻势。又过了几天,意大利人发动政变,墨索里尼被捕,德国与日本的覆灭似乎也已经不可逆转了。
尽管看起来枯燥乏味,但林永平们的生活似乎还算有滋有味。从土匪那里抢的那些大洋给了他们花天酒地的底气,大家总能找到办法,躲开长官的盘查到镇上去胡吃海喝,每个人似乎都与大头蔡一般的心思:赶在下一次打仗之前让自己一贫如洗,要是人死了钱没花了,身上带着大洋上路,那简直就太冤枉了。
镇上没有窑子,但有几个家里死了男人的女人,只要给她们一点零钱,就可以做自己想干的,对此林永平也是门儿清。
不过他一直都没有上门的勇气,在这个乱世,道德底线可以无限拉低,这对他倒不是问题,但韦志鹏的警告起了作用,他害怕得病。
转眼已经到了九月底,这天,夜猫子他们凑在一起拉呱的时候,说起近来当局为保护滇缅公路,并打通中印公路,从第六、第九战区抽调大部队前往支援一事。
狗子很是羡慕:“咱要是也被抽走了就好了,也出国看看,外面是啥样。听说外面的弟兄们一水的手提机枪,坦克一眼望不到头,烟卷随便抽,洋酒随便喝,罐头吃到一半就扔了,还有咖啡喝--我光听人说了,都不知道那是啥玩意儿。”
王喜“呸”了一口:“净扯淡,你当叫你出去玩的呢?出去了就得干活,哪跟咱们在这里一样优哉游哉。我自打当了兵,可还没享受过这么长的太平日子呢。而且你到了外面,就得听美国人跟英国人的使唤,美国人我就不说啥了,好歹咱还吃着他们的罐头,不能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英国人可就真不是啥好鸟了,杜律明、孙立人跟戴安澜三位长官在缅甸让他们坑的可是很惨。”
林永平跟韦志鹏一直都以为到了缅甸的远征军与当地的英军一向团结友爱,上演了共同御敌的戏码,此时方知全然不是那么回事。林永平抢先问道:“英国人干啥了,你快说说。”
然而王喜突然支支吾吾了起来:“额....长官不让说这些,怕影响了咱们盟军的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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