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屏峦峦,绿川滔滔。牧童悠悠,前路渺渺。
青酒一葫,结草为庐。方寸难施,把剑四顾。
青衣文士倚柳半躺,不时轻抿酒葫,醉意熏然。
“伯伯,吃鱼吗?我刚抓的。”小牧童骑牛来到他跟前,手中拎着一条巴掌大小的草鱼。
“哦?小家伙,为何请我吃鱼?我又不认识你。莫非你想喝上一口?”文士抬起醉眼,晃晃酒葫芦,逗弄着牧童。
“酒辣,我怕辣。伯伯喝酒吃鱼会好一点儿。”小牧童憨头憨脑的说,又把草鱼往前递了一点。
“不辣。我这里面不是酒,是玉液,甜的,比麦芽糖都甜。不信你尝尝。”文士接过鱼,却将酒葫芦递给牧童。
“真的吗?”牧童接过酒葫芦,张嘴便喝了一大口。
“啊!噗!”浓烈的酒气把牧童呛的猛将口中的酒给喷了出去。
“哎!不可浪费。”文士捏住鱼腮,迫使草鱼张开嘴,“休”的一声,竟将牧童喷出的酒水一滴不漏的接住。
“好辣,你骗人!”牧童吐出舌头,一股火辣辣的烧灼感从他的嘴里直冲胃袋。
“好,好晕啊!伯伯你怎么有两,呃!两个头!”酒意瞬间上涌,牧童立刻晕晕乎乎。
“哈哈哈哈!”青衣文士笑的开心极了,似乎逗弄一下小牧童把他心中的荫翳给去了大半。眼看牧童快要醉倒。文士又掏出一枚圆圆的白色珠子,将它弹向牧童。
珠子一挨牧童的嘴唇,立刻化成一股乳白色的汁液,钻进了牧童的腹中。醉眼惺忪的牧童突然感觉有一股清凉顺着喉咙而下,瞬间传遍全身,醉意也顿时消失不见。
“伯伯给我吃了什么?”牧童愣愣的问。
“当然是好东西啊!凉不凉,甜不甜?”
“甜。”牧童仔细感觉了一下,果然感觉嘴里甜丝丝的。
“要不要再来一口?”文士晃了晃酒葫芦。
“不,不要。”牧童吓的直往后退。
文士开怀的笑了两声,把草鱼放在手中,轻轻拍打。
“伯伯你打鱼干什么?”
“它不乖,伯伯叫它喝酒,它竟然不喝,伯伯要把它的屁股给揍红。”说着话,文士不怀好意的看了看牧童的屁股。
“呜!”牧童赶紧捂着屁股,绝不肯将后面朝向文士。
“哈哈!”文士又是一声大笑,将手中的草鱼摇了摇,不见有酒水流出,便满意的掏出一把通体白色的长剑,上下翻飞,一瞬间便将草鱼洗剥干净。将鱼串到剑上,左手一伸,空掌中竟腾出一团火焰,把个小牧童看的目瞪口呆。
“这是戏法吗?伯伯是变戏法的?”
“是啊,伯伯会变好多戏法。”
文士笑语盈盈,掌中火焰炽烤着草鱼,片刻便将鱼烤熟,酒香沁入鱼肉,香气四溢。
小牧童抽了抽鼻子,嘴里咽着唾沫道:“好香啊!比我娘做的香多了。”眼中充满了期盼。
青衣文士看了他一眼,装作没看到牧童的期盼,将鱼往嘴里一塞,鱼和剑瞬间不见。
“有鱼刺的!还有剑……”牧童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青衣文士,从牛身上跳下来,围着文士转了个圈,又伸手轻轻碰了一下文士的肚子,又赶忙缩回手,好像怕剑会从文士肚子戳出来扎到自己。
“哈哈,鱼在这呢!”文士在袖中一掏,从袖管之中掏出白剑与热气腾腾的烤鱼。
牧童禁不住鼓掌,“好厉害!”
文士将鱼尾从剑上撕下,递给牧童。牧童接过便往嘴里塞,被烫的呲牙咧嘴也不吐出来。文士笑盈盈的就着酒将剩下的鱼一扫而空。
“伯伯,我回家了。”牧童吃完鱼,一抹嘴便向文士告辞,“明天我还给你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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