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一名面貌俊秀、气宇不凡的青年灰衣僧人手持木棍,悠然的走在山间荒野。突然皱了皱眉头,似乎感觉自己越过了一层什么东西,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恍惚感。转身往后探去,一层看不见的东西挡住了他的手。
“阿弥陀佛,这为何物?”青年僧人眉头皱的更紧了。四下打探了一番后,僧人终于确定了自己被困住了,身后的这层事物看不见,却能阻人前行。而且此物极为坚韧,僧人用木棍使出最大的力气击打在上面,却如同击打在极厚的皮革上一般。
“莫非是遇上了什么妖物不成?”僧人暗中揣测着,“不对,如果是妖物,现在早就应该出现了才对。”
如果不是妖物,那会是什么呢?
“既无法回头,便继续走下去吧。”年青僧人站在原地思虑了良久,不得其解。于是放下心中疑惑,提起木棍继续往前走去。
……
“仙长,别走……”程亮公子还欲拉扯,青云子老道已经飞远了。
沮丧之意布满了程亮的脸庞,他愣愣的坐在草地上发呆,连冯刘氏母子跟他打招呼也没心思搭理。
他感觉今天真的糟透了,从遭到秦老二绑架毒打,到醒来发现地狱般的世界,想要拜师却又遭到拒绝。这经历的一切,在他的心中造成了一连串的打击。
他的父亲是一县之尊,虽然在朝廷中并不起眼,但在这共城县却是说一不二。程亮作为程县令唯一的儿子,虽不是什么纨绔子弟,却得到周围众人如群星捧月般的对待。每天先生宠着他,同窗敬畏他,而他从小便没经过什么挫折,只需做出一点点儿成绩便能得到众人一致赞扬。可是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落差如此之大,大到他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他很愤怒,胸中窝着一团熊熊火焰,仿佛要把他自己给燃烧殆尽。手中死死的抓住一把枯草,感觉草的茎脉一根根一丝丝的在绷断,他心中的某根线也似乎随之绷断。
“程公子,天色不早,不如尽快回家吧?”冯刘氏不知道这位县令公子在发什么呆,可是她已经认出这里是方山山脉的一处,离县城很远,离刘庄也有一段不近的距离,附近更是人迹罕至。而且现在已经是下午过半,如果再不快点儿下山,天黑之前是很难走出山区,找到休息的地方的。自己还带着一个的四岁大的孩儿,在这荒郊野外度夜,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眼前的这个程公子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衣服破破烂烂,脸上淤青一片,还沾着了血,凄惨无比,加上一身文弱的模样,也不像是可以在野外安然过夜的主。就此不管他,任其自生自灭,冯刘氏有些于心不忍,是以好心的提醒他。
“回家?”程亮恍恍惚惚的说,“是啊!回家,爹娘还在等着我。”
“你们一家子蠢蛋……”突然程亮的耳边仿佛又响起秦老二的声音。
“你爹是个蠢蛋,你娘是个蠢妇,哈哈哈哈……”
“不,不是的,我家才不是蠢蛋。”少年握紧了双拳。
“蠢蛋,现在我打你,还手啊?你的威风呢?你的爹娘呢?你还说你家不蠢?啊?哈哈哈哈……”秦老二那张可恶的脸在眼前不停的放大,刺耳的笑声直冲程亮脑海。
“不,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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